尤其是这个管理员还对朱韬称呼咱家媳妇?
其说话的那种神情,透着玩味,不像是在开玩笑,更像是一种对朱韬的鄙视。
“坤哥,月初的管理费我交了,怎么还要收?”
朱韬问道。
“那是收的摊位费,今天收卫生费!”
被叫做王哥的壮汉,一把掀开朱韬蒙上的布匹,很随意的捡起一个黑袋子,十分娴熟的往里面装着鲍鱼、大虾等海鲜。
这样子,仿佛这摊位就是他的一样,如此的心安理得,且没有丝毫询问朱韬的意思。
“你嫂子爱吃面包蟹,下次记得上点这种蟹子,也不要太多,十来斤就行。”
面包蟹价格按照当下行情,八十多一斤,十来斤就是八百多块。
这货说不要太多,要十来斤,随便一句话就能拿走朱韬八百多块,明抢!
“这个季节哪有面包蟹?”
朱韬生着闷气,强忍着不忿。
“咋滴?我还得通知咱媳妇,你才给我弄?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一个废物女婿还踏马长能耐了!”
这货装了满满一袋子海鲜,狠狠的瞪了一眼朱韬。
随后撕下来一张像发票一样的东西,随手丢在了摊位上。
“卫生费五十,我吃个亏,拿你这些海鲜当做卫生费了。”
“王虚坤,你太欺负了人吧!你这袋子里装了至少五六百的海鲜,你你你……你不能搁着一家讹啊!”
朱韬着实的被气坏了。
“怎样?老子今天家里来客人,你跟我嚷嚷个蛋,咱媳妇让我来拿的,不信你打电话问她!”
王虚坤洋洋得意。
听到这话,朱韬的脑袋耷拉了下去,所有的愤慨和不甘,统统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你走吧!”
朱韬上前整理摊位,身影极度落寞。
秦楚歌默默的将这一切收进眼里,收起拄着伞把的手臂,拍了拍大衣,站了起来。
浩瀚的身影挡住了王虚坤。
“我靠……”
王虚坤被吓了个正着,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
先前秦楚歌一直在这坐着,王虚坤并没有在意。
这一起身,秦楚歌的身躯站的笔直,尤其是一身肃杀气势,把王虚坤吓得不轻。
“东西先放下,我问你个事!”
秦楚歌将伞放在摊位上,背负双手,冲王虚坤挑了挑眉毛。
缓和了些许,王虚坤没好气的骂道:“你踏马谁啊?我认识你吗?”
“坤哥,这我朋友!”
朱韬赶紧过来劝和,他拽着秦楚歌大衣,一脸焦急道:“哥,你别管,这人咱惹不起。”
“坤哥,那两排都收完了。”
这时,一个染着屎黄色头发的青年走了过来。
他手里捏着一串葡萄,随地吐着葡萄皮,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是王虚坤的同伙,一起来收卫生费的。
“几个意思,跟我坤哥犯浑?活腻了!”
屎黄青年,捏起手里一颗葡萄,朝秦楚歌身上丢过来。
秦楚歌侧了侧身,轻巧避开。
“卧槽,还踏马敢躲!”
屎黄青年一把丢掉手里的葡萄,抓起旁边摊位上的一根压着篷布的铁棍,朝秦楚歌脑门就砸了过来。
殊不知,他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前一秒还在十米开外的姬如雪,鬼魅来袭,单手架住屎黄青年的手臂,身体向前一贴,转而扛起,一招过肩摔直接放倒。
咚的一声巨响之后,这货的身躯轰然坠地,至此昏死当场。
姬如雪将铁棍收在手里,立在秦楚歌一旁,目视王虚坤,冷漠如刀。
全场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