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朝沈暄敬了个礼:“向您看齐,戒掉粗糙,争做都市丽人。”
她化妆的时候,沈暄边躺在床上和老公微信边说:“别人看咱俩,都说很多事情是我带坏你的。但其实我真冤枉,姜迎,你可比我敢多了。你就是天天装的贤良淑德。”
她们两个人,沈暄眉眼明艳,性格也洒脱恣意,美得张扬外露。而与她相反的姜迎看上去安静内敛,在人群总是保留着乖乖女的形象。
但其实吧,真正潇洒果敢的反倒是姜迎。
人在摩登城市,心在四方江湖。
十九岁那一年学会了抽烟、二十一岁的时候在左肩纹了一颗星球和一朵玫瑰,还拉着沈暄去学过一阵子的拳击。
曾经坐七个小时的高铁跑到厦门,带着一扎啤酒在沙滩上吹海风,对着深夜月光下的大海高声喊叫尽情泄。
目前的心愿是去芬兰看极光和北美公路游。
姜迎是活在世俗里的浪漫至上者,即使泯然众人,即使成年人的世界无聊无,她也得往自己那本书上绘出几色彩斑斓的。
姜迎挑了一只眼线,凑近镜子微抬下巴,说道:“我那不叫敢,我是遵循内心的欲望。人活短短几十年,忍这么多干什么,想做就做,青春就是拿来挥霍的。”
沈暄笑了笑:“你这话和我一个孕妇说,不合适吧。”
姜迎透过镜子去看沈暄,又好像恍惚间透过那层玻璃看见了八年前的她们。
初相识的时候,她们有着相似的孤独和自我厌弃,格格不入地游离在人群之外。
好像也就是因为这样成为朋友的。
姜迎涂好口红,完成整个妆容,她拿起桌上的香水喷在手腕——罗意威的事后清晨,缠绵之时,破晓之后,充满欲望又温柔浪漫的气味。
她满意地起身,对着沈暄说:“女人至死是少女。”
——
沈暄一共来过溪城两回,每次来都会去姜迎中学对面那条街上的馄饨店。
孕妇口味多变,这一次沈暄没吃两口就放下了勺子。
姜迎担心她,问她有没有其他什么想吃的。
沈暄托腮作思索状:“嗯。。。。。。我想吃蛋糕。”
“蛋糕?旁边好像有面包店,我去买啊。”
姜迎说着就要起身。
“欸,等等。”
沈暄拉住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是说,我想吃你家湘琴店里的蛋糕。”
姜迎了然她的心思,重坐下:“你就在这等着我呢?怪不得让我今天穿漂亮点。”
沈暄晃着她的手:“走吧走吧,我可期待了呢。到底有多帅啊,被你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