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妥协,又似温声软语哄诱着,叹道:“君无戏言。”
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百年欢笑酒樽同。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
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如何即是出樊笼。蓬莱人到少,云雨事难穷。*
梁济与山姜在门外候着,听着屋里起起伏伏一个时辰有余的动静,又往外围挪了数步…
太阳不过将落,虽称不上白日宣淫,可这时辰…到底不体面。
梁济见一旁的山姜分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却脸不红而不热…没话找话道:“可叹姑娘遇上了个好主子,瑜主子越过从前便跟着她的橙儿,提拔了姑娘为一等宫女。”
“嗯。”
别人巴结梁济这位御前总管还来不及,山姜却只是楞楞怔怔的,少言寡语。
碰了个软钉子的梁济呆了呆,不懈问道:“姑娘从前于何处当差?”
“内侍省。”
山姜仍是垂着头,入了定般,不多言一词。
“瑜主子得宠,姑娘做近侍的,要在子嗣上替娘娘留心…”
梁济见她神色才算是留了心,刚要再说,却被里面的召唤声打断。
“梁济。”
“皇上,奴才在呢!”
梁济紧凑着小步贴到门前,问道:“皇上您吩咐。”
“将折子递进来。”
“喏。”
梁济低眉顺眼进去,余光只能看见帷幕沉沉垂在地上,寝房里飘着若有似无的暧昧香气。
抬手递上折子:“皇上,您过目。”
“出去吧。”
祁钰结果折子,又拉下床幔将人拦在怀里,“看看?”
明丹姝长发如瀑垂在胸前虚掩住春光,漫不经心接过折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只穿了一件玉色寝衣的祁钰,忽然妖妖娇娇笑出声…
“皇上这模样…像是个浪荡声色的登徒子…”
“的确是朕的不是,让爱卿尚有精神在这儿打趣!”
祁钰拧了下美人腰间的软肉,作势便要捉她的痒。。。
“哈哈…皇上…皇上饶了我吧!”
明丹姝被他扰得上起不接下去,索性展开了折子挡住他,眼笑眉飞:“臣妾讨饶,臣妾错了!”
余光撇见奏折上程青山三个字,定睛一瞧…“果然是他拿了诗赋头名!”
“爱卿知程青山甚…”
祁钰住了手,意味不明问道。
“那是自然。”
明丹姝磊落坦荡得很,阖上折子丝毫不掩饰对于程青山的欣赏赞许:“皇上拭目以待就是,今科头名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