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并非那样适应良好的。
祖父母年事渐高,母亲忙于中馈,姊妹6续出嫁。
顾宴容近乎想象得出,她一个人住在那座栽满芍药的小院子里,汤药时温养也是困囿,致使她恹恹生倦,病歪歪的打不起精神来。
听着或崭或熟悉的志异奇闻,在矮倚上无可控制地睡过去。
精神好一些,便到花圃里瞧一瞧她满园的花。
而今下,在这临山殿里,一直陪伴她左右的芸杏素蕊也未能跟来照顾。
白日里,要被一个人留在这座空荡而无生气的宫殿里。
上回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会一个人悄悄掉眼泪了么。
顾宴容倾身同她贴近,张开手道:“绾绾。”
她外衣温凉,圈进怀里时有清澈凛冽的酒香。
“以后便把绾绾系在身上。”
谢青绾闷闷地点了点头。
才饮过酒,今夜便不能服汤药。
她酒劲散开不少,宫婢进来通传说药浴已经备下。
顾宴容长指捏了捏她下颌:“我来照顾绾绾药浴,好么。”
谢青绾歪了歪脑袋。
她眼睛里像是蒙着一层单薄却挥之不去的雾,无论如何瞧不清他的神情,连带着也琢磨不通他话里的含义。
那道低沉却悦耳的嗓音在她顶轻然炸开。
他唤她绾绾。
再俯身亲她鼻尖,眼睫,连同佩着珍珠的琵琶骨。
顾宴容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很轻易亲地她无措无措轻颤,眼里雾气更浓一些。
她茫然眨着眼睛,抬手全无章法地触碰他的脸:“殿下,我看不清你。”
顾宴容将她按入怀抱,长指安抚似的揉着她顶:“绾绾还醉着。”
那身淡烟粉色的云纹暗光披风散落。
药浴的兰汤在这初初入夏的时节里呈现出清透的绿色。
谢青绾蒸得两颊泛红,双手捧着青瓷盏,小口接续不断地喝着白芍雪蜜。
顾宴容坐在石壁岸旁的蒲团里。
灯火辉明,略一低眸便可以将花瓣与药草遮浮不住的光景收入眼底。
谢青绾饮尽了雪蜜,将青瓷盏还给他,又怯生生道:“会淹到我的。”
药浴正与她肩线齐平。
顾宴容递来的手臂极稳,一手将那青瓷盏搁置在旁。
不过分神一瞬,谢青绾醉醺醺得不大稳当,被池中波动不定的浮力掀得歪了下。
连连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