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纶说,“我弟很饿又动不了,只能吃枕头里的棉花。”
“听起来很惨。”
裘锦程说。
“惨我就放心了。”
庄纶放下刀叉,伸手捏捏裘锦程的脸颊,“哥,你不会也心疼我弟吧?”
“没有。”
裘锦程果断否认,“惨是他应得的。”
“哥不是卖惨就心软的人。”
庄纶深有体会,他转移话题,“我来找你的那天,特地查了天气。”
“嗯?”
裘锦程抿一口茶水,翻阅久远的记忆。
“那天也下雨了。”
庄纶说,“我当时想,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在楼下等个通宵,卖卖惨。”
他看向窗外隆隆的暴雨,“那天的雨和外面一样大,我拉着行李箱,站在单元门口,看见你来给我送伞。”
“我不想去,老头非要我去。”
裘锦程实话实说,“见到你那天,我都快烦死了。”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来了。”
庄纶说,“我打伞去酒店的路上,心想,哥心肠柔软,我没必要把你逼那么狠。”
他抚摸无名指上的戒环,婚姻带给他的安全感十足,令他愈从容自信,“我以前是个爱情至上的人,现在也一样,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碰到哥这样性格健康稳定的伴侣。”
“你总夸我。”
裘锦程有些害臊,和庄纶在一起后,夸赞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举手投足都能被庄纶找出无数个角度吹捧,生生把不动声色的津门酷哥夸成了羞涩鸵鸟。修长的手指摩挲茶杯边缘,裘锦程抿唇,咽一口唾沫,错过庄纶专注的目光,偏头看向窗外,无意间露出红润的耳垂。
“哥。”
庄纶佯装抱怨,“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我。”
“我整天看你。”
裘锦程收回视线,落在庄纶脸上,“你今天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你呢?”
庄纶问。
“带二宝去洗澡和剪毛。”
裘锦程说,“下雨了,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