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王爷的护卫现在前院里挡着那些衙役呢?”
苏桐慌忙起身按住他的急欲起的身子说:“爹,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苏宝田半张着嘴巴,重新躺了下去,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地说:“桐丫,你快些把话说完,别一句一句的往外蹦,你爹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苏桐抿了抿嘴唇,苦笑了一声说:“爹,家里有王爷在呢?你不用担心官府的人,我要说的是周家大舅来了,他带着外祖母和大舅母一起跟着官府的衙役一起来的…。。”
“什么?”
苏宝田愣了一刹,缓过神来,脸色铁青,看着苏桐语气微颤说:“桐丫,爹没听错,是你周家大舅带着官府衙役来我们家抓人的。”
苏桐实话实说:“周家大舅跟着衙役一起来的,至于是不是周家大舅给官府的衙役带的路,这个不知道。”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窗外说:“爹,周家大舅说要带着外祖母和大舅母一起住到咱们家里来,我刚才去见了娘,她说周家大舅告诉她,当年你和娘的婚事是奶去她们家闹腾的,说爹你是倒霉星,外祖父不信,还让小舅给咱家送了银子,谁知道路上被人抢了,还摔成了瘫子。外祖父和外祖母一气之下,才不得不相信爹你是奶嘴里说的倒霉星,才不得已让娘悔婚的。”
“这是你娘对你说的。”
苏宝田神色阴晴不定,冷笑了一声说:“周道先还跟你娘说了什么,是不是说,现在我们家有钱了,住上了大宅院,有铺面,有田地,还有贵人帮扶。在不是松江村里的穷的吃糠咽菜的穷家破烂户了,你外祖母想你娘想的狠,还有你那瘫了的小舅,都需要你娘照应着才能过活,想在家里长住。”
苏桐点了点头说:“周家大舅是那意思,不过我没答应,也没让外祖母她们进门,我跟娘说了,这处宅院是裴川置办下来的,不属于苏家。可是娘说,就算是裴川的,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帮衬着咱家不是应该吗?”
苏宝田转头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说:“桐丫你怎么想的。”
“爹!”
苏桐看着他眼中了然的神色,暗自一咬牙说:“南坝村的这处宅院可以说全是裴川的银钱买来的,说是他的也不为过。裴川现在身上担着锦衣卫的职,别说现在我们家平头百姓一个,就算是以后爹你中了举,官场上说不定还要还要仰仗着他照应呢?这个便宜我们不能占。”
苏宝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桐丫你说的很对,南坝村这处宅院和置办的田地苏家不要,以后你和裴川成了亲,这些都是给你的陪嫁,你娘说的不算,什么照应着家里,你和雪丫、梅丫成了亲,你弟弟们有爹护着呢?用不着你们,周家那里你做的很对,爹说这个家交个你管,你做主就是。”
苏桐没想到这件事这么顺利,她原本还怕苏宝田会多想,没想到他倒开明,话说开了,她心里也有了底,便起身回了前院,周芸娘是个面团的软和性子,周道先不定怎么哄骗她呢?
苏家西侧院里。
廖捕头此刻正吓得牙齿打颤,腿肚子转筋,浑身的肉都哆嗦,眼前这个容貌俊俏的小哥手里拿着的那块晃眼的银牌差点吓掉他的魂。自己就是府城的小捕头,品级都没有,可面前的人这腰牌上正七品小旗可是锦衣卫的职衔,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府城的向知府见了都不敢拿乔说话,自己这是有多衰运才碰上了。
廖捕头哆嗦着腮帮子,不停的擦着脸上的冷汗,看着地上那些随他来的断腿断脚的衙役,咧着嘴赔笑说:“大人前来,可是执行……公务……。小的……小的们奉命也……在执行公务,大人可是……。对小的们……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
裴川眼睛微眯,阴森森地一笑说:“廖捕头好大的威风,谁给你胆子,抓人抓到本官家里来了,别说来客巷那十几条人命跟本官没关系,就是有关系,那也是他们该死。本官执行公务,向南辰都要给本官三分颜面,你是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葱,敢出来闹腾……”
廖捕头惊骇之下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说:“大人饶命,小的只是奉命查问来客巷的东家,将他带到大棠问话,小的实在不知那处宅院是大人家的。”
裴川倏然抬脚将他踹到,呵呵冷笑数声带着股渗人的暴戾之气,哑着嗓子冲着他说:“活的不耐烦了,查问来客巷的东家,你带这么多的人来,手持刀剑,见人就抓就砍,我若是来的晚些,这院子里的人怕不是都被人给灭口了吧!”
廖捕头吓得脸色惨白,慌忙爬起身摇晃着脑袋着说:“不是,大人,是和这院子里的人拒捕,小的才吩咐手下动手的,绝对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裴川抬脚再次将他踹倒,嗤笑一声说:“说实话,在藏着掖着,小爷割了你的舌头,向南辰也不敢放半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