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对伯七的道貌岸然都给不出评价来,指着伯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虚伪,无耻。”
“谢谢。”
七重在里面听的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说伯七没熘儿。
七重打开门,伯七那张脸好像已经从门缝儿里要挤进来似的,见到七重笑的一脸讨好,说:“嗨,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有需要我服务的么?”
小白鄙夷的插伯七两刀,说:“别听他的,他就是流氓病犯了,臭不要脸来的。”
伯七不反驳也不解释,道:“亲爱的,我们去天台看月亮吧?我看着挺漂亮的,虽然没有帝都看起来好看,但一定是这几天以来最漂亮的。”
七重一副愿见其景的表情跟上伯七忽悠的脚步,去了顶楼,小白看着两人一个恭维,一个愿意陪着的俩人背影,摸摸下巴,难道这就是;恋爱的学问?自己要不要跟小晴也试试,话说、快到他跟小晴的成人礼了吧?
伯七带着七重去了顶楼,在顶楼伯七已经准备了一张大沙发床,特别适合躺着看月亮,还准备酒水,啧啧,简直美极了。
虽然月亮在朦胧的空气中被遮挡了美艳,但依然是那样的娇好。
伯七坐在一边让七重躺着,还要给盖好毯子,但被七重拒绝了七重说:“不躺了,在躺身体都觉得机械了,不如你来躺吧,我想坐坐。”
伯七二话不说直接躺上去,毯子一盖,特惬意的哼吟了一声,不等七重提出疑问,便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以前,我一直都为了学习,为了未来拼命努力的生活,当我知道我得了绝症,我依然抱有期望,我总想上天应该会眷顾我,会可怜我,会在我最难的时候拉我一把……”
七重看着伯七表情近乎伤心的静静诉说,七重安静的听着
伯七说:"
可是我错了,这世界没有苦,只有更苦,每一次放疗,化疗,针扎在我身上,配合治疗的各种医疗器械用在我身上,我痛,可我不能说不,我就像实验箱里的小白鼠,直到我被病痛折磨到死去。
我当时崩溃到释然,最后闭上眼睛,那一生,就被一口气隔绝了,我努力二十几年的人生。"
随即伯七又笑了,笑的如沐春风还略带苦涩,看着天上害羞的月亮继续道。
“后来我来到这里,我还是带着前生的遣倦,我还要努力让自己生活下去,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
七重看着伯七,倒了两杯红酒,举杯望明月的继续静静听着。
“我就想我上辈子那么累,我这辈子一定要有钱,过过有钱人无忧无虑的生活,好好享受一番,无论复出什么代价,即便这次还是像上辈子一样,向往而不得,我也要跟上天赌气的在博一次。”
七重抿了口红酒问:“那你现在呢?得到了么?”
伯七笑笑,说:“我没取到老婆,但我有你,还有如此美景,我的人生圆满了……”
伯七叹了口气的拉长尾音。
七重把倒好的酒送到伯七手里,伯七做起身,今天感慨似乎有点多的问道:“你相信我说的话么?还是觉得我在编故事?”
七重侃侃而谈道:“好奇,但不是太惊奇,在星际,有的强向导可以预见未来,或者回溯一个人的光阴,强哨兵可以通过精神力压制威慑比他低级的哨兵,所以我相信。”
伯七勾勾嘴角,说:“那如果我是在编故事呢?”
七重放下杯子,依靠在沙发上,望着高空明月,淡道:“世界上的人心其实并不难懂,就看你站在什么视角来观察,在这个荒星上,一种是伪装的很好,但很真,一种是伪装的很假,自欺欺人,伪装的第三种是用人生来演绎一个角色……”
七重转头看伯七似是在钻研的探究眼神,皱起眉头,说:“而你,太坦荡,太坦荡的人有几种,要么是经历太多看开了,要么就是太野,太坏、喜欢把自己往变态里逼迫,或者是太喜欢玩,所有的一切都是消遣的资本。”
伯七喝了点酒,砸么两下,问:“那穷人又该怎么划分?”
七重磨砂两下又端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的酒杯道:“穷人和普通安居乐业的人是两种心理,穷人想的是衣食住行,有坏心也都是逼出来的,他们属于奔跑在温饱阶层,而普通人,他们又温饱基础,他们的生活虽然脱不了占便宜的心里,但他们更多的是安逸跟娱乐,一种是肉体苦,一种精神消耗苦。”
伯七叹道:“是啊!一种是精神苦,一种是肉体苦,就算是苦,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可我始终都无法忘记我即将登上终点阶梯,只差一步的感觉!”
随即伯七摊摊手,无奈的继续道:“算了,算了,不算又能怎么样?上天不待见你,人在强,强不过命运。”
七重勾着伯七的尖削的下颚邪肆意味的安慰道:“至少现在你收获了我。”
伯七不知道被迷惑了,还是怎么,眼睛上下打量着七重十分俊帅的脸迟疑了下。
七重微微皱眉,对这个迟疑似乎不大满意问道:“难道你以前也有过喜欢的人?”
伯七哀叹一声,说:“我啊,要是有,就不觉得人生遗憾了。”
七重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那么别扭呢!隐隐的不舒服的感觉敲你心似的,七重道:“现在遇到我了,还觉得人生有遗憾么?”
伯七嘴角不自觉的笑开,被神迷了般的答道:“这辈子老天对我不薄,为你,我也该让自己不要在不管不顾的,以后我要珍惜小命儿才行。”
七重很满意在伯七做出些什么时,及时叫停,无视伯七的情不自禁伸向他脸的手,推着伯七躺倒在沙发上,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