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同商先生聊聊的,自上次送自己回阅府时,就觉得两人应该把话聊开来,好不容易觉得有个可以谈恋爱的对像了,却又无疾而终,千叶觉得自己是灾星,把现古两家都弄的家不成家,自己在婚礼那天加油一点嫁给任天齐不就好了,又没有哪里吃亏,拉出去讲,这可是活生生的灰姑娘例子,按妈妈的话讲就是:乌鸦变凤凰啦!
如今活该落这般田地,自己也没有觉得哪里舒服、自由了,还害事故越来越多。
祈愿从外头玩了会儿回到屋中时拖了一大堆东西进来:“小姐,这是外头一位刘氏铁匠师傅送来的东西和这封信,说是小姐早前定的,小姐你什么时候上到街上去?这又是什么呀?”
整整一麻袋,千叶听那声响就知道是那些铜币钢币,应对祈愿时她可轻松多:“你回南京的时候,舅舅给零花钱那一天出去走了一趟,看着玩意好,就让他打了。”
“是挺精致的,可是为什么要打这么多,这又是何物,拿来做何用?”
祈愿拿几个在手上把玩,千叶二话不说就收回,放入袋中,在祈愿怀疑的目光中她硬是自然的转了话题:“你可知我不嫁阅峰表哥,而转成嫁给苏州的阅寻表哥?”
“我……奴婢不曾听谁说过呀,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舅母念我是董家的掌上明珠,不舍得我做阅峰的偏房,所以就让我同芸儿换喽。”
“这哪里叫换,这是欺负咱们呀小姐。”
“你愿随我去江南吗?”
“小姐,祈愿是你的丫环,奴婢不跟着你,跟着谁呢?”
“路途遥远,若祈愿想在京城生活,我可以让大舅先找户人家把你嫁了再出嫁也不迟。”
祈愿却惊恐万分,头摇成拨浪鼓,她道:“小姐,如今老爷夫人都不知去哪了,小姐你就是祈愿的家人了,祈愿不嫁。”
这丫环!她也不是念心理学的,真心不知这祈愿在想些什么。
“好了,我也不舍得你嫁,你是我身边的人,我只是怕你也有委屈而已,……去把这个东西藏到床底下,出嫁时我要带着去的,别让太多人知道”
可看到祈愿脸上的感动,她就暂不担心有天自己身边的人还会给添个麻烦什么的。
“好的小姐。”
祈愿因刚那一席话,不敢再多问半句。
千叶这边稍安点心的打开信来看,早前,她见过阅峰和他那些公子哥们的字,可唯独这个字写的最好看,苍劲有力,不像那张花美男脸的人该写的,可是落款处确是——商先生。
他在信中提自己要离开京城,希望他两有缘再见。千叶在心中难得涌起失望,明明就要有点什么的,可是……她走出屋,想透透气,却在东厢院口处遇到了阅烬,想起自己就要嫁到他家去了,她主动上前对这位面具男说:“听闻你也要离开了。”
“是的,即刻。”
“哦……那,苏州见。”
“哦!你要来江南玩吗?”
他不知吗?舅母一时忘记提醒,还是打算到时候偷龙转凤?
“上次的事,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说你的。”
“看来你今日的心情倒比先前的好,可又惆怅了,是为何?”
阅烬提醒自己,这不是自己的作风,他不应该是个过问太多的人。
“缘有善有恶,有深有浅,聚聚散散的人,我只能道是缘不够。”
喃喃自语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同阅烬道别,转身离开,打算还是继续将自己关在房中为好。
阅烬一直将那抹身影目送到消失在转角处,他也喃喃的道:“缘有深有浅,聚聚散散的人,我也只能道是缘……太浅!”
然后劝自己转身离开,是商先生还是阅烬都算是作了于情于理的道别,不必因她一个神情,还不舍,还念念不忘。
千叶问祈愿:“秋天来了吗?”
“小姐,就快入冬了。”
“听说秋天容易让人莫名感到悲伤……祈愿,离开南京太久,不知我曾经喜欢听什么曲类的?”
容易让人伤心,她的石雕也就要完成了,可是她全身乏力,懒的动。
祈愿将拿出被褥到卧榻上,千叶像只过度悲伤的老婆婆,卷在角落里不声不响,恰巧芸儿进来看到这一幕。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是表姐错了吧!”
她走进房,放下自己的存的银两,略有抱歉的来到卧榻边上坐落。
千叶回神道:“是我自己同意的。”
“谢谢你同意了,听母亲说阅寻从小就有病,不过烬表哥说了,娶自家族中人,就决没有二房之说,无论如何你都是正妻,也比嫁给我哥做偏房名声好点。”
“是的,我也是如此想……你给我送来什么?”
千叶不打算去听她那话里的意思,这一族人都一样,自私自利惯了。
做为现代人时,她常安慰自己,爸妈是为了救自己才欠了债,他们年纪大了理应享福,自己还是个自由人,还有自己的喜好,所以命应该不错,可是穿越到此,遇上这么一家子,生这么多事件后,原来她的命是不好的!
“我自己攒的一点银子和饰,表姐没有什么送给你,这些东西就当是陪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