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杨靖,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哥好方。”
程池磕了磕烟灰,笑说:“你现在勒紧了裤腰带省吃俭用,到明年这时候,兴许能再三环内给自己买套房。”
“买了房,再娶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白悠笑。
“一个能够他吃?”
程池说:“至少得二十个。”
“那铁定能把我老爸气得脑溢血发作!”
“正好继承遗产,杨氏地产未来的少总裁。”
年少轻狂,口无遮拦。
正觥筹交错的玩笑间,白悠跟程池怒了努嘴,顺着她的目光,程池看到酒吧进来了三个人,同样是一男两女,坐到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卡座间。
那男的,可不正是那导游许刃。
程池挑着眼睛,打量起他来,这会儿倒是没穿那件又脏又土的牛仔衣裤,而是换上了还算得体的衬衣黑裤,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发型也有了精心的修饰,刘海往上面梳理,打了啫喱,露出了高额头,暗淡的灯光色调这么一打,倒也是清秀俊气。
他脖颈修长,往下的白色衬衣,领口的纽扣随意解开了几颗,露出了弧度适宜的喉结,很有几分味道。
他的身边,坐着两位大美女,年纪显然比他大很多,颇有成熟女人的风韵。
两位美女点了单,要了两瓶价格不菲的红酒,随即,许刃离了座,跟着侍酒的小生来到吧台,他签了单子,酒吧老板给了他两张红票子,算是回扣。
程池看得分明,他写字,用左手。
许刃很快回到了两个女人身边,陪她们喝了几杯,那两个女人显然很喜欢他,灌了他好几杯红酒,纤纤玉手,无遮无拦,都摸到他的大腿根了。
啧,辣眼睛。
许刃浑不在意,脸上挂着含蓄的笑,与两个女人做着周旋。
原来这家伙也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很是俊逸。
呵,如果今天在山腰间,他能对她服个软,卖个笑,她又哪里会多为难他呢?
他们相谈甚欢,从他嘴里时不时说的风趣话,引得两个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白悠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吐出评价:“原来是鸭。”
他这姿容,当鸭子,那绝对是秦淮河边的头牌桂花鸭,秀色可餐,好吃不上火。
程池摸摸肚子,有点饿了,索性拎包起身,朝着酒吧大门口走去。
白悠和杨靖道她是见了他不爽,没说什么,追上了她一块儿出了酒吧。
几人找个了河边的大排档夜宵摊,一人一瓶啤酒,点了一桌子的大菜,程池没吃几口就饱了,白悠吃得也不多,全给杨靖大快朵颐了。
程池有些闷,借口上卫生间,径直去了河边,点了根烟,微风吹酒醒。
边上有两个中年洗碗的女工在聊着七家八户的闲话,程池背过身,闭上眼,任由风轻拍在脸上,她戴上了白色耳机。
“正东街许家那个婆娘,听说是得了脏病,现在床都下不成。”
“当了一辈子鸡,临到头了染上病,好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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