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报告。
翻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
这是当年的那张合照,文诗月倏然想起那天李且的痴缠和他说的话,还有第二天在他家他故意给她看那本曾被他换过的书。
他应该是帮她照相机的时候现了书和里面的照片。
文诗月垂眸忽而一笑,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将照片翻了过来。
她的字迹下面多了两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与此同时,熟悉的低沉嗓音自门口响起,念着这两行字。
“如果我们之间一定要有六字距离,那就是——李且爱文诗月。”
文诗月扭头看向李且,男人立在门口,单手抄兜,阳光正好投在他的身后,熠熠生辉。
在光影里,她好似看到了曾经的那个让他误入眉眼,自此难忘的俊朗少年。
她眸光里淬着水光,整个人却是笑着的,是喜极而泣,笑的幸福又甜蜜。
李且一步一步往前走,含笑凝着她:“第一百封信,世人都说数学精于计算与说明,方程的等式也属于未知,可它的指向确是唯一。如果语文里我们注定要有距离,那么在数学里你注定是我的唯一。”
他在文诗月的面前站定,随之将手从兜里拿了出来,单膝跪地。
他右手举着这枚在阳光下闪着光的银色钻戒,抬头仰望着他的唯一。
经历过枪林弹雨,大风大浪,却在这一刻难掩紧张。
一颗心打乱了节奏,大脑里滚瓜烂熟的台词都好似顷刻间断了片。
“李且爱文诗月,无论是十七岁,二十七岁,三十七岁……直到百年,来生,始终如一。”
“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只爱你。”
李且顿了顿,一瞬不瞬地望着文诗月,“嫁给我,好不好?”
文诗月几乎是想都没想,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李且捉住文诗月的手,将戒指缓缓地推进她的无名指。
这代表着一生的承诺。
他笑着起身将文诗月抱了起来,激动又开心地原地转了个圈,最后将人紧紧地拥进怀里。
……
窗外歪脖子树里的知了喧闹的热烈,阳光铺洒在他们的脚下。
他们立于光里,永远光明而纯粹,正直而温良。
光芒应运而生,因缘而落,渐渐变换了颜色,岁月在色调里晕染出时光里不一样的夏天。
2oo7年高一开学的第一天,文诗月陪苏木到高一五班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