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不知道。
樊玉眼里还有泪花,却已摆上笑脸,“南枝。”
她一眼就看见傅南枝身后的朱九和傅庄,屈膝便要行礼,被朱九止住,“樊姑娘怎一人在此?”
“不瞒王后,民女本是去相君府做厨,谁知相君府并无宾客,便回来了。”
并无宾客?
“那玉姐姐现下是要回有春楼?”
“正是。”
她看了看眼前三位,“你们可用过饭了?不如我现在回去给你们烧几道菜。”
“已用过了。虽然比不上玉姐姐的手艺。”
樊玉笑。
“索性玉姐姐现在出来了,我们正要去城楼观水景,玉姐姐不如同去?”
樊玉犹豫一番,南枝又道,“我们问过樊管事了,说知乐也去了城外,可能还会看见。”
樊玉这才点头,“也好。”
于是四人结伴而行。
一路走着,樊玉问,“今日怎得闲出门来?”
“是我二哥说今日城外热闹,心疼我嫂嫂总憋在宫中,所以叫我和庄儿作陪,出来游赏。”
朱九剜她一眼。
樊玉笑道,“王上对王后周道备至,令人歆羡。”
“樊姑娘莫听南枝乱说。”
几人到了城下,却见那儿围了一群人,先不登城,走过去看。原来是张着一个通缉布告,上绘一人,说是杀人逃犯。
“悬金五百,这么高。杀的是何大人物?”
“哪里是大人物。此事我早听说,十几日前,在那芳菲酒楼,有一酒保对楼中唱曲的歌女施淫,歌女不从,酒保便将其杀害。此事正碰上当日穆小侯也在,京令这才格外重视。不过已搜查多日,尚无头绪。我们都猜测,那酒保或许已逃出京了。”
“那这五百金已与我无缘了。”
“你不要命?那酒保说是身手不错,你见了他只当没见着才好。”
“那我还是不看了,免得到时遇到,装不认识装得不像。”
这两人对话倒是好笑,朱九和樊玉皆笑。看南枝,她却一脸严肃。
朱九有疑惑,却听她道,“这有甚好看,不如快快登楼去。”
也好。
这楼并非能随便登。寻常人要去官府备案,审查三日后才得允准一登。而若是权贵之人,有城防司的手牌也能上去。红缨便掏出了这样一块牌。
他们上到城上,城上宽阔。
朱九将傅庄抱起,靠在垛边。
众人向下望,只见一条玉带绕城而过,三座红桥横跨其上,而桥上是人,水边亦夹满了人,水上则处处浮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