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没应,她从里面走出,直直走到他桌边,手上已没了屠苏袋。
“把她叫下来。”
她重复一遍。
“孤让她去自有孤的道理。”
“什么道理?”
“……”
“每日我自己好吃好喝好睡好享受的,却有一个人因为我在挨冻受饿不得休息,我接受不了。”
“红缨是习武之人,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问题。”
“那能不能让她下来保护我?”
朱九选择退步。
“想让她下来,你自己就行,何必找孤?”
“我叫了,她不听。”
“所以想让孤去叫她下来?”
朱九点头。
“每个影卫都有自己的习惯,孤向来是尊重他们的。”
“这种习惯有什么好尊重的?”
“红缨这样做显示了她作为影卫的自觉。作为她的主子,她能如此尽职尽责,孤该支持,而不是反对。”
“你就是不关心不爱护自己的下属。”
“王后,在孤这儿你今日是达不成目的的,不如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怎么把红缨劝下来。”
朱九抽出一本册子想要扔他,但最后的理智还是让她只将册子扔在桌上,“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你有时真是理智得可恶。”
她扔完就转身,走到门口了停住,回头问他,“你准备让她跟我多久?”
“直到你不是王后。”
不是王后,那就是宁州事了后。
她冲他哼了一声,然后扭身迈步离开。
魏王看着门口,听见她很大声地喊乐锦。
“王后。”
是乐锦的回应。
“我们走。”
气呼呼的。
他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