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他扯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你听话嘛,吃点药就好了。”
“乐锦!”
朱九被他拽着走不了,只好扬声喊,所幸乐锦就守在门外,立刻开门进来。
“派人去请太医。”
“哦,是。”
乐锦虽然疑惑,但还是立马退了出去。
“谁病了?”
乐锦走出来问桑陈,“王上病了?”
桑陈摇头,“是王后病了吧。”
“王后病没病我不清楚?”
“可王上也没病啊。”
朱九又坐回去,将自己额头触上他的前额,两人头碰头,她再准确地感知了一下王的额温,然后严肃地对王说,“你烧了,王上。”
“孤没觉着……”
“这几日气候时不时的变,你又不喜他们进去打搅你。所以你踢了被子他们也不知道。”
“孤哪那么容易受寒。以前冰天雪地骑马征战,晚上就宿在雪地里,第二天起来照样打战,还是精神抖擞的。”
“这些日子你睡得少,吃得少,心情还不佳。阴大夫不是说了,情绪是最好的良药。所以你的心情影响得你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强壮了。”
“可是孤为何没有感觉?”
他自己也触了触额头,然后触朱九的,“没分别啊。孤向来就比你体热些。”
“你说再多,今日我还是会让你看太医。”
她起身,拉着他也起身,“我们去那边等。”
两人走到榻边坐下,朱九一直握着他的手。这双手很粗糙,但大而且温暖。
“今后凡事少生点气行不行?也不要一生气就不吃饭,不睡觉。”
他不说话。
朱九继续,“你只要做一日王君,就不可能无事。既然不可能无事,就要做好时时有意外生的准备。意外生后,少生气,坦然接受那些意外,将这些意外对自己的损害降到最低,这才是最好的。”
他看着她。
“我说的对不对?你别只是看着我,倒是思考思考我说的话。”
她手上用力捏了捏他。
“什么叫将对自己的损害降到最低?”
“就是,少生气,少悲伤,少拿已经生的事翻来覆去地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