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餚想請付良過來,一起創作的故事,但付良知曉他的身份,這個工作室也是靳澤特地給他開的,他不想過去叨擾別人,打破這種美好,可雲餚執意邀請他,並告訴他這裡不會有他不喜歡的人,這裡只有創作這一件純粹的事。
何況付良在之前的工作室里就擔當大任,他過來,也能幫到雲餚,很多事雲餚都需要向付良請教,這個邀請的理由,付良沒有辦法拒絕。
第一,他喜歡和雲餚共事,他欣賞雲餚。
第二,他不喜歡人際關係的過於複雜,這裡沒有領導的強求。
第三,他永遠願意幫助自己這個徒弟,在所有事上,因為他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親兒子,這絕不是虛話。
於是,他答應了雲餚。
這兩天,二人一直在工作室里忙,開的工作室,總是有需要事情可以做,雲餚站在桌子前收拾著,他拿著抹布擦桌子,來的一張桌子很寬大,完全夠他們擺放一堆的物件。
「是靳總讓你開工作室的吧?」付良在雲餚身後,他手上也沒停,二人裝飾著畫室。
「嗯,他說這樣安全點。」這的確是靳澤的建議,雲餚終於還是採納了,他現在不太好出去拋頭露面,除了圈裡幾個知情人,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和靳澤現在的關係。
「也是好事,」付良說:「我一直勸你,現在你也終於有了自己的畫室,這樣創作能專心一些,對了。」
付良提起:「你之前那個筆名,被公司收走了,現在是其他人在用。」
雲餚早就知道,他離開的一年裡,「則」這個筆名下的漫畫還在持續創作更,是他先違約跟公司解除了僱傭關係,公司收走養起來的筆名也是應該的。
他也去特地看過,因為換了人使用,畫迷也不是睜眼瞎,都在說為什麼感覺畫風不一樣,儘管原先的公司儘量找畫風相似的人繼承這個筆名,但內行人還是能辨別出不同。
「很正常,是我違約在先,」雲餚心平氣和道:「沒關係,創作嘛,怕的是靈感枯竭。」
付良認可地點點頭:「那的名字想好了嗎?」
「還沒有,師父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問我啊,一時我也想不出。」
「隨便一個就好了。」
「這可不能隨便了,」付良說:「現在你有自己的工作室,不受別人限制了,這一個名字也就能用到老了,得慎重選擇。」
「說的也是,在想了。」雲餚思忖後覺得有理,二人邊笑邊收拾。
工作室定下來後,雲餚每天的生活就變成了兩點一線,不太愛社交的他,生活圈也就工作室里的那幾個人,大傢伙處得不錯,偶爾出去聚餐吃個飯,開始這兩天,雲餚回去得比較晚,靳澤也只是問了幾句,後面就不太滿意了,他特地過來接雲餚,導致雲餚不太敢在工作室里久留。
因為很容易成為話題。
工作室的幾個人還不太知道靳澤的身份,靳澤並不在網絡上拋頭露面,被媒體報導也只是文字居多,圖片很少,知道他的都知道是個一表人才的,這不知道的就完全不知了。
工作室里的人偶爾會問雲餚他對象是做什麼的,雲餚說是自己開公司的,他們打聽著,後來見過靳澤一兩次,大家也沒起疑,只以為是雲餚的哥哥之類的,比如今晚。
「雲餚,你哥待你真好啊,每天都來接你。」從飯局離開前,工作室的同事這麼說。
「我哥?」雲餚不解。
工作室的人指了指他的後面,那個靠著車身抽菸的男人,「就是他啊,他今天又來了,也太盡責了,我哥就不一樣了,不管我死活。」
雲餚看著靳澤笑,沒否認,順嘴說道:「是啊,我哥很照顧我。」
雲餚跟工作室的人告別,上了車後,靳澤綁著安全帶,問他:「吃什麼?」
雲餚握著安全帶道:「我剛從飯店出來,你問我吃什麼?」
靳澤咔噠扣上安全帶,側眸不容拒絕道:「我還沒吃,你天天陪著他們吃飯,陪我吃個晚飯委屈死你了?」
他這一腔的不悅,雲餚知道,他肯定被工作上的事情煩心了,是他哄著人接手回來的,沒答應跟他的私奔,雲餚很知,哄著人道:「知道了哥哥,雲餚陪你去吃飯。」
靳澤扭過頭盯著他,像是盯著一個被奪舍的人,「你吃錯藥了?」
雲餚跟他鬧著:「怎麼了呀哥哥?」
靳澤上下打量他,看他執意,他也不執著於質問他了,發動車子道:「沒事,哥就是覺得,你看起來挺欠操的。」
雲餚拍他一下,二人在車裡低笑,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晚上的時候,靳澤還是沒放過他,雲餚的「哥哥」兩個字是再也沒力氣叫了,二人身上汗涔涔的,雲餚躺在床上休息,靳澤的手貼著他濕潤的髮絲和臉頰,呼吸粗重。
「雲餚。」他在筋疲力盡之後叫了一聲。
雲餚虛弱地應著:「嗯?」
靳澤結實的手臂搭在雲餚的肩膀,他把雲餚的臉向自己再捧一些,埋在他的耳根邊,執意又灼熱地說:「我還是想結婚。」
第95章無怨
半個月後。
雲餚重復工,這段時間埋頭苦幹,漫畫有原稿,發布出來後,因為畫風成熟,也因為在圈裡有幾個認識的朋友,他們替他推薦了一下,更有忠粉畫迷認出了他的畫風,一瞬間衝上了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