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干嘛?”
“说这的意思就是,别人并不能对你的感情有什么好建议。一句话你可以正着倒着横着躺着来理解,最后还是要看你自己。”
“……爸你炖鸡汤的手艺越来越差了。”
司寂毫不留情地吐槽。
老司把烟头递到他手里:“因为你长大了啊……哄不住了。”
被食堂阿姨鄙视的目光跟了一路,司寂在小操场边上找到了沈洛深。他胳膊上打着石膏,穿衣服不方便,风衣只套了一只袖子。司寂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说我完事了,走不走?
沈洛深半个多月没理发,碎头发被一个黑色发箍压在头顶,看着像个很汉子的姑娘。路过的学生都在打量他,保安们蠢蠢欲动,他却不想走。“等等呗,我都好久没来过母校了。”
“说起来左言读的哪个中学啊?我还真没问过。”
司寂摸着下巴突然道。
“初中跟我们同校。”
沈洛深答。
“咦!还真是师兄啊!”
“你这追的什么人。祖宗八辈还没搞清楚是干嘛的就爱得死去活来,丢人吗?”
“我不敢提啊。”
司寂撞了撞他没受伤那只手,“总觉得秋城的一切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只敢等他主动对我讲。”
“你还说他怂。其实半斤八两。”
“怎么说呢。喜欢一个人就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力。这个东西太宝贵,不能滥用。”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姓秦的事?”
“不,不问。”
司寂哈哈笑起来,“等你主动跟我说。”
沈洛深呸了一声:“偶尔放纵一下挺爽的。以前无所谓,没人管。现在好像太兴师动众了。”
公司同事不断来探望。合作伙伴致电慰问外加旁敲侧击地询问单子进度。二叔愁白好几十根头发。不消停的炮友微信轰炸。司寂照顾他二十多天。
“给你算个普通护工价,一天300。”
“不,谈钱太伤感情。不然我帮你追左言吧。”
“我操,母猪上树?”
揉着腿,沈洛深拉司寂起来:“我说你就听着,废什么话。来,我们去宿舍楼那边绕绕,看看现在高中小男生都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