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叶顺着看去,发现苏晨阳连拉链都没拉,衬衫松垮垮地塞在腰间,隐约能看到内裤的形状。
“盯着下面干什么?”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他抬起眼帘,苏晨阳垂眸看着他,“领带是打在上面的。”
沈珈叶抬起手,将领带搭到他肩膀上,绕开他往外面走去:“你自己来吧,我不会打。”
手臂被人拉住了,苏晨阳在他身后问道:“你不会打领带?”
在原地停顿了片刻,沈珈叶才回过身:“我不会打很奇怪吗?你觉得我之前的工作和生活哪一项是需要打领带示人的?”
苏晨阳被他反问住了,随即又道:“那这段时间我也没让你给我打过领带?”
“没有,”
沈珈叶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可能你有叫别人给你打过。”
走出洗手间,沈珈叶到阳台外面拨了个号码。得知他回来了,周文和高兴地约了他今晚一起吃饭。
讲电话的时候,房间里时不时会有动静传出来,等他进屋时,苏晨阳已经自己系好了领带,外面穿了件黑色的派克大衣,对着镜子在整理毛领。
透过镜面瞥了他一眼,苏晨阳问道:“晚上约了谁吃饭?”
“周文和。”
略微想了想,苏晨阳记起了这个人是谁,见他没有发问,沈珈叶说:“你记得他?”
“秦璨提到过,”
苏晨阳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我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回来,你困了就先睡。”
“好,”
沈珈叶迟疑了一下,“那要不要……”
房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苏晨阳过去开门,外头站着已经换好衣服的秦璨:“苏总,能走了吗?高经理的车到楼下了。”
苏晨阳让他等等,回到沈珈叶面前:“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
沈珈叶摇了摇头,“你先去忙吧。”
待人离开后,沈珈叶看了一眼大床,那上面铺着当日新鲜的玫瑰花瓣。
刚才他想问苏晨阳要不要多开一间房,被秦璨打断了,现在想想没问出来也好,苏晨阳都不用在他面前掩饰了,晚上该在哪里睡也不需要他来过问。
与周文和约的地点在酒店附近,许久不见了,周文和还跟从前一样,一见到他就上来紧紧拥抱了下,坐下之后闲聊了几句便开始关心他在香港发生的事。
沈珈叶点了一桌子的菜,与他边吃边谈,气氛都变得很放松,时间也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回县里的末班车是九点,结束时周文和觉得不尽兴,但他明早还有课,只能到此为止了。沈珈叶让司机把他送到车站,分别时,周文和问道:“你下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