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路德维希便搂着安德烈朝门外走。
坐上了轿车,安德烈浑身颤抖的说: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你是不是很疼?”
路德维希摇摇头,右手紧紧的握着安德烈的左右,把脑袋向后依靠在轿车后座上。
安德烈看见路德维希的面颊越发的苍白起来,猛的拨|开路德维希的外套,看见路德维希里面白色的衬衫已经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路德维希——呜呜呜……路德维希!”
安德烈猛的哭了出来,双手捧着路德维希的脸,
“不要闭眼、不要闭眼……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甚至有些模糊不清的睁开眼睛,看了安德烈一眼,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嘴角吐出了一丝鲜血。
安德烈手忙脚轮的拿起手绢给路德维希擦干净嘴角的鲜血,然后忍不住冲着前面的司机大喊:
“快点——快点开车!路德维希要死了——要死了!”
司机转过头看了一眼,眼神也是异常的惊慌失措。
安德烈转过头,把路德维希的脑袋抱在自己的怀里,大声的哭着说: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是我不好,你千万别死……呜呜呜……是我不好——!”
……………………
很快就到了德军所在营地的战地医院,医生们接到消息,消息说:蓝芬路德维希少校在剿匪之时身受重伤,现在急需抢救。
医生们站在工厂的门前,看见路德维希的轿车驶过来的时候,一窝蜂的冲了过去,用担架把路德维希从车上抬了下来,朝着医务室走去。
安德烈抹干净眼泪,跟在医生的身后,双眼直直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路德维希紧紧的闭着眼睛,整齐的发丝一缕缕的散落到了额头上,殷红的嘴唇习惯性的紧紧的抿在一起,面容严肃,没有一丝的痛苦的表情,唯一不同寻常的就是他额头上覆盖着的一层涔涔的冷汗。
安德烈跟着进了医务室,站在门口,一脸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路德维希。
一个德军的女医生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安德烈,不悦的说:
“你进来干什么?”
安德烈赶忙说:
“我是少校的人!”
女医生瞥了安德烈一眼,然后转过头问:
“你是少校的什么人?”
安德烈尴尬的抿抿唇,最后说:
“我是少校的仆人,我一直都在他身边侍奉他,少校有严重的洁癖,你们千万不要用手直接触|摸他的身体,所用的器械必须是最干净的、全新的!”
那个女人点点头,面容严肃的说:
“我知道了,这点我们会注意的。还有什么?”
安德烈想了一下说:
“我的血型和少校是相配的!你们可以用我的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