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这意味着我们将要坚守更长的时间了。大家回去准备多挖掘一些备用阵地,村子里的老百姓已经开始和我们一起构筑防御阵地了。通信班要多布几条通信线路,免得打起来指挥失灵。”
连长边抽烟边说道。
“大家注意,我们将要面对的是敌人有空中支援,最精锐的重装师的进攻。反坦克火器的配置一定要注意隐蔽,别只顾射界。不要还没等敌人坦克上来,大家就没有还手的力量了。还有,大家要注意防炮,特别是敌人可能投掷燃料空气炸弹,你们的氧气面具要随身携带好。”
指导员在一旁补充道。
会议进行了半个小时。连长重点部署了各排的防御位置和重火力点配置,全连采用梯次部署的方式。我们连要防守一点五公里宽两公里深的防御阵地,兵力和火力密度明显不足,只是这一片阵地的山地防御环境还算比较适合我们。
到下午五点,我们已经准备了足够一个多营的部队作战的阵地,防御支撑体系包括依托岩洞的重火力阵地、纵横交错的地表堑壕、能隐蔽班以上部队有三条以上出口的藏兵坑道,最后我们还利用起伏的地形准备了十多个反斜面适合两三人一个小组的倒打火力点。
连长和指导员趁着天黑以前的一段时间在各排阵地上四处检查。
由于战事的展出乎我军的意料之外,我们这一带的防御部队过早地与敌人交火影响了部队的布防工作。师部现在主要的精力放在前沿阵地的防御作战组织上了,师属炮兵团也在今天下午投入了作战中。离我们不远的重炮在遮蔽阵地不断地向前方不知名的地方射炮弹,9o式22毫米多管火箭炮群也不时来次齐射,巨大的轰鸣声回荡在山谷之中。不一会敌人的反击炮火也6续落在我们的炮兵阵地周围,但我们的火箭炮部队早就在一轮齐射后跑得无影无踪了,重炮部队也纷纷躲进了事先挖好的坑道中去了。
一整天我们连都在按计划部署第二梯次阵地的准备工作。
下午,在指挥战士们挖掘阵地的时候,我们不时地向东面看去。敌人的炮火声比上午要更接近这里了。看得出来大家都比较紧张。
夜色降临的时候我和老柳爬上了山顶,现庄少校也在那里。问为什么不到师部去,说现在战事紧张,回前指的道路被封锁了,干脆就先留在这里,等明天看看是不是可以走。
我举起借来的望远镜向东面看去。远处的交火地域被浓密褐灰的烟雾笼罩着,连绵几十公里的丘陵地带都陷入了激烈的交战之中。天空中早已布满了高射炮弹爆炸后形成的朵朵烟云和防空导弹的尾烟轨迹,不时有缠斗在一起的战斗机以音掠过我们这片阵地上空,刺耳的爆鸣声音让我不得不掩上耳朵。每隔几分钟我们就能看见某架飞机在空中爆炸。前沿阵地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看来我们的空军也参战了,看着天空中不时掠过的战机,老柳手舞足蹈地比画着说这是我们的苏27那是我们的歼7,可是我怎么看觉得那架所谓的苏27象是苏3om型的。
逐渐,黑暗慢慢吞噬着周围的景物。山下的村庄随着天边夕阳的散去,一点一点地融入周围黛青色的山坡里。远处前线的天空被一种病态的嫣红抹亮。
就在我们俩正恋恋不舍地逡巡着远处的景致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一道道凄厉的,火箭弹穿行在空气中剧烈的摩擦声。
“敌人火箭弹齐射!快隐蔽!”
老柳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声音也变得尖利了许多。
我们一骨碌钻进了堑壕,弯腰向掩体深处跑去里。几秒钟后敌人的齐射火箭弹砸了下来,没有落在我们这里,好象是攻击我们旁边的防空火炮阵地。
几分钟后我们俩沿堑壕出现在防空炮兵阵地一侧的山坡上向下看去。还好我们的高炮隐蔽得不错,没有在刚才敌人的火箭炮齐射中被摧毁,只有几辆来不及隐蔽的卡车被击中,被炸得碎片满地。还在燃烧的汽油沿着山坡向下面流淌,形成一条明亮的小河。下面的炮兵部队正在清点人数,乱哄哄的。
回到排部,战士小孙报告说连长刚才通知各排派一个班的战士配合团部电子对抗连进行战场检查,防止敌人空投撒布的传感器现我们的部署和调动情况,黄彪已经带他们班出了。
“***美国鬼子,就他们名堂多,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和老子打。就知道撒什么传感器。”
老柳骂骂咧咧地冲东面空中叫骂。
晚上,黄彪和他们班回来了。据说现了大批敌人撒布在公路两侧的传感器,还有部分山丘上也现了敌人用远程火箭弹和无人机撒布的微波及红外传感器。
“排长,明天早上还要在出去检查一次。”
黄彪说道。
“那你们班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吧,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再回来。”
老柳不耐烦地答道。
吃过晚饭,我们奉命到后面两三公里远处协助炮兵部队挖掘阵地,老柳光着膀子蹲在坑道里继续指挥战士们干活。工程兵部队的小伙子也没闲着,拼命地用风转凿岩石,连绵的丘陵上到处都是施工的队伍身影,大家疯狂地向地表深处前进。单兵掩体变成堑壕,堑壕变成坑道,单条坑道变成纵横交织的立体防御阵地;到处密布着火力支撑点。到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几个步兵连终于轮班倒帮助团属、营属炮兵部队挖好了他们的备用阵地。大家干了一夜再带一上午的活,累得够戗,吃过午饭随便找个地方倒头就睡开了。
傍晚,我被一阵阵炮弹的爆炸声惊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我跑到连部问指导员借了望远镜,钻进坑道来到山顶。
我们的战线好象暂时稳定下来了,交火的地域和昨天差不多。看来,得到我们空军大力支援的前沿防御部队干得还不错。天空中的飞机仍然在互相缠斗着,在夕阳的照耀下两架我军的歼o编队低空掠过我的头顶,明亮鲜艳的八一标志显得异常醒目。我忍不住向我们的飞机挥手致意,也不管他们看不看得见我。
天大黑后我回到连部,指导员也醒来了。连长也刚从外面回来,叫通讯员通知各排长来听战报。我凑上去一问,现在西线的情况现在好象还不错,两支主力方面军已经在几个重点地域突破了敌人的防御阵地,正在向心突击作战之中。敌人东线的解围部队也暂时被我军阻隔在高公路一线,经过两天一夜的进攻,敌人只前进了不到五公里的距离,而且敌人这批部队的战斗力已经被耗尽了。现在敌人的重装部队尚未抵达交战地域,由于受到我空军和后方的游击部队的阻塞,敌人估计最快要到明天下午才能抵达。晚上估计大家还不能闲着,要帮助前线部队往后方运伤员。
我问指导员那位6航少校走了没有,他说那四个人上午到团部去了,现在前指正在转移,估计他们还会在团部呆上一天。
晚上,公路上开始繁忙起来,我们这里距离前沿阵地大约有25公里远,拉着伤员的车队6续到达。工程兵部队不时向天空中射烟雾弹掩护卡车队穿过没有遮蔽的开阔地段,四周高地上的高炮和防空导弹部队也不时向黑暗的夜空射火力。
从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我们的前沿阵地6续撤下了四百多名伤员,看来这两天的战斗相当残酷。山下的村庄被我们师临时作为野战医院,伤员们趁夜晚完成手术后再搬上医疗车向后面不远临时挖掘的大型坑道群转移。
趁着敌人疲惫不堪,新的援军尚未到达,我军在午夜突然动了反击进攻。不远的师属炮兵阵地不停地向敌人阵地上射远程炮弹。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大约三个小时,凌晨三点的时候师属装甲团的自行火炮部队完成任务后开始向我们这边撤退,转入下一个集结阵地。
凌晨,在掩护走最后一批运往前线的弹药车队后我们撤回到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