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兵权,就换来一道赐婚圣旨。
说实话,萧然是生气的,就算他知道兵权对燕家军和燕恒来说不算什么,可那是老燕王守了一辈子的东西,他若是用兵权弄其他,他不管,他想不通,燕恒竟是只因为那一纸婚约。
就这样,早早的将兵符交给了他的杀父仇人!
还因此打乱了他们原有的计划,真是应了那句话。
色字头上一把刀。
又不是没有其他法子。
燕恒不过是怕谢谭幽被人使用恶劣手段,譬如云启那斯,阴狠程度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怕用其他法子,只要慢了一步,谢谭幽都会陷入危险之中,当时的她似乎还是一副柔弱的活不了太久的模样。
一句兵权,云崇又怎会不应?
如此,云启就算反应再快,也于事无补,他亦不敢贸然去将谢谭幽如何,就算手中有保命福,他也不敢一次触碰燕恒逆鳞。
云启看着燕恒,唇角笑意深深。
脑中全是上一世,燕恒跪在他脚下的模样。
真是期待啊。
期待以后。
期待燕恒又一次跪在他脚边的样子,同样的人他能在她身上栽两次,他亦是能让燕恒跪在他面前两次,次次。
“咚—咚—咚。”
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响声。
云崇正准备询问,便有小太监急急跑来,跪在殿中:“陛下,丞相嫡长女谢谭幽敲响了登闻鼓,说要状告丞相宠妾灭妻,甚至纵容妾之女辱杀嫡女。”
闻言,朝臣面色各异,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个接着一个,最令人震惊的还是谢谭幽竟敢敲响登闻鼓。
“陛下。”
谢靖脸色阴沉,跪了下去,压着心头怒气,道:“臣女从小便被臣奉为掌上明珠,虽说送出府三年也从未缺短她什么,心疼她身子弱又接回京,臣真是不知她到底怨恨臣什么,竟然还与臣断绝了关系。”
俨然一副失望难过神情。
“今日,若她还是要状告臣,臣也无话可说了,臣只是寒心啊,也是担忧她的身子,敲登闻鼓可是要受刑仗的。”
登闻鼓立在武德门,从未有人敢上前敲响。
敲响一声便要受三十仗,刚才三下,便是九十仗。
云崇面色亦是不好看。
这登闻鼓被敲响,不是个好兆头。
他冷冷道:“如此大胆,朕倒是要去看看,此女子到底想做甚,又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
自古以来,谢谭幽是头一位,还是一个女子,敲登闻鼓,状告生父之人,即便她与谢靖断绝了关系,在旁人眼中她也还是谢靖之女,还是个丧心病狂到忤逆,状告生父之人。
云崇起身,百官跟在他身后去往武德门。
萧然悄然放慢步子,与最后的燕恒走在一处,声音里难掩震惊:“我去,直接来敲登闻鼓,我还以为她会来我刑部。”
“云崇若当真要罚她,以国法说事,我们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