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各个都是打心底里仰慕殿下之人。
云州的酒楼茶肆也有说书先生,谢承允和暮语找了一家茶楼进去坐下,叫了碟瓜子便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如今的云州早已与先前不同了,街道上酒楼茶馆比比皆是,百姓生活富足,午后出来茶楼听书消遣之人也多。
说书先生的醒木一拍,众人目光聚焦,便开始他今日激情陶醉的讲书。
“要说那南安王身高八尺,生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想当年他大战南蛮子,杀敌五万人,是何等的英姿勃。”
“好!”
底下人一阵喝彩。
暮语拿了颗瓜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嗑,这才是正常的说书先生才对嘛,上京茶馆那个尽是些胡说八道,合该带暮遥也来听听才对。
“但是今日,”
说书先生略顿了顿,声音放低,卖弄关子道,“且来说一说南安王的,婚事。”
如今说书先生也不好当,讲书都要与时俱进,这是个版,还从未听过,暮语闻言竖起了耳朵。
茶馆中其余人等也同暮语一般,特别是女子,都屏气凝神,期待着接下来的讲书内容。
“要说皇上当年,三次为南安王殿下赐婚,皆已失败告终。”
“第一位乃上京英国公之女,因心情太过于高兴激动而失足落水,结果一病不起,错失良机。”
“第二位乃尚书之女,因赐婚一事遭其他女子记恨,被人掳走,下落不明,也与殿下失之交臂。”
“第三位乃太傅之女,本已事成,却因其父亲犯事被贬,而备受牵连。南安王殿下是何等公允之人,断不会为个女子而以权谋私,故而这段赐婚最后也就无疾而终了。”
暮语听到这儿,嘴角抽搐的笑了笑,这云州的说书内容和上京的说书内容,可真是天壤之别啊。
这事情好像也还是那么件事情,但是从云州的说书先生口中说出来,怎么就听着那么不一样呢?
说书先生说到此处,停顿了片刻,拿起桌上茶杯饮了一啖。底下听书的女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快说呀,后来呢?”
说书先生放下茶杯,抬手示意大家莫急,又敲了一下醒木继续道:“这第四位乃是上京安远侯府的千金。”
暮语听到自己的名号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如今自己竟也可以被人编排进讲书内容中去了,便又拿了颗瓜子入口,还颇为得意地冲坐在对面的谢承允挑了挑眉毛。
“这安远侯之女,生得獐头鼠目,其貌不扬,不仅如此,此女还呆头呆脑,目不识丁。”
暮语正喝着茶,被呛了个正好。
“但赐婚一事,事关重大,南安王殿下乃何等忠义之士,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竟是硬生生的从了!”
说书先生说道此处唾沫横飞,语气中满是痛心疾之意。
谢承允也冲坐在对面的暮语挑了挑眉毛。
底下人听到此处都有些坐不住了,有的交头接耳,有的义愤填膺,还有人高声询问:“南安王府还纳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