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岁静静地看他,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然而没有。
他不是在开玩笑。
是很认真地在……求她抱他。
桑岁紧蹙的秀眉慢慢舒展开,“就一个抱抱?”
她是真的害怕他因为这件事“趁火打劫”
,对她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他点头。
桑岁深呼吸,慢慢向他走过去——
“大舅哥想要抱抱?”
岑与的声音忽然从病房门口传来。
两人一愣,看过去。
岑与提着花篮和水果笑呵呵地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旁边桌子上后,在两人没反应过来之际,上前一把抱住了盛以泽。
盛以泽:“??”
桑岁:“?”
岑与拍了拍他后背,声音沉重:“哥哥……”
你他妈闭嘴!谁是你哥哥!
“昨天的事真的谢谢您,如果不是因为您,我怕岁岁她……”
岑与声音哽咽了下,“哥,谢谢您,这个拥抱就当我对您最真挚的感谢!”
盛以泽一脸嫌弃,赶紧把人拽开:“你给我闭嘴!”
岑与一脸懵:“哥哥你不喜欢吗?”
盛以泽斜他一眼:“哥什么哥,谁是你哥哥!你恶不恶心?!”
岑与瞬间懂了,挠了挠后脑勺,傻呵呵地笑了。
“不、不好意思,之前我感觉您不太喜欢我喊您为大舅哥,就想着您可能喜欢我们喊您哥哥,就、就这么喊您了……”
盛以泽盯着他,咬牙:“你以后要是敢再喊我一句‘哥哥’,我打断你狗腿!”
“……”
岑与默默闭上嘴,默默地拉来椅子坐下。
盛以泽扫了眼病房,桑岁走了。
-
桑岁去喊医生了,医生给盛以泽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脑震荡症状有点严重,会时常感觉头晕呕吐,需要住院多观察几天。
医生离开后,桑岁又跟着去取报告了。
刚巧云漫过来看盛以泽,从她话中盛以泽才得知,昨天在酒店跟桑岁闹的那几个人是桑岁的叔叔和婶婶,还有他们那个刚满十八岁的儿子。
两家的矛盾已经是陈年矛盾了,一两句话说不清。
盛以泽只知道,他们那儿子桑骁因故意伤害罪被警察带走了,这会儿那一家子正在派出所嚎啕大哭呢。
得知桑岁去跟医生取报告了,云漫担心他身体,也跟着去了。
一时间,病房内又只剩下了盛以泽和岑与。
该留的不留,还跑得跟兔子似的,不该留的还留下剥橘子。
盛以泽看了眼正在剥橘子的岑与。
人是挺乖巧,就是太单纯了,甚至有时候人还比较木讷。
“问你个事。”
盛以泽出声。
岑与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他。
盛以泽微怔,看了眼那橘子,抬眼看他:“干什么?”
“给您剥的。”
“不吃,谢谢。”
“您还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