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杳挤着难受的喉咙,声线抖的说,却没得到女人的回复,只见女人猛地甩开血淋淋的古剑,剑身在冰冷的地上摔砸出骇人响声。
同时女人俯下了修长的上半身,颤抖地伸出了修长的手,朝她脖颈铁项圈袭来——
那冰凉携带血渍的瘆白指腹,真的非常的抖,就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令人胆寒的阴戾情绪,又或者是身体某处蚀骨灼心般的疼痛,沉重挤压着她的疼痛神经,才导致她这般控制不住地指尖颤抖。
重之雨很快给春杳解开铁项圈,然后似怕弄疼她而轻轻搂着她的腰,将她上半身抱扶在了蛟尾怀里。
扼住性命的束缚消失,春杳顿时松了口气,下意识打算抚摸向自己得以解放的脖颈时,女人却用冰凉的双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颊,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没有任何情欲的爱抚般的亲吻,落在她额头、眼眸、鼻梁,脸颊、唇上。
“对不起。”
春杳一愣住,不止是重之雨莫名其来的道歉声,更因她感觉到,有湿湿又温热的水汽遗留在了她脸上。
那是,女人的眼泪。
就在春杳怔住的这一瞬间,女人已经伸出挟带治愈功效的黏舌,舔抵向了她被勒出骇人红痕印的脖颈上。
重之雨舔的非常仔细,似打算将那些令人不敢直视和绞痛的印记,全部消除干净般。
女人虽然没有带任何不干净的意识,可脖颈如蚂蚁蚀咬的奇怪感,让拧起眉头的春杳,根本当做不了一件很平常的治疗事件来看待。
她不禁伸出了手,推挤着女人,扯着刺痛灼烧的嗓子说
“重之雨,我这伤不碍事的,倒是你的手臂,和后背,一定伤的很重,你得想办法先治疗你自己。”
春杳看不见女人后背模样,她浑身骨头都有些脱散了,也翻不了身去查看女人的伤情。
但那雄性蛟人那一利落狠厉的一劈,想想都能猜到女人后背伤口一定非常恐怖和狰狞。
且,她鼻尖充斥的全是浓厚的血腥气味。
但重之雨却像伤情并不重,也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倒让她有些看不明白女人此时究竟是何状态了。
“死不了,不必担心。”
重之雨压抑而阴郁的暗哑嗓音,宛如深海里可怕的暗流一样淌入她耳膜,冰冷而颤抖的大手轻轻安抚着她纤细的背脊,接着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打横搂抱了起来。那浓厚的血腥气味里,夹杂似有似无的潮湿异香气息,铺天涌入她的呼吸道,令她内心突起阵阵异样难受的灼痛,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情绪。
女人就这样紧而轻的楼抱着她,走出了斗兽场大门。但她的视线,却震怔地注视着身后地上那骇人血路,它们就像滴落飘洒在冰天雪地里的红梅一样,惊心触目,亦犹如地狱里大面积盛开的瘆人彼岸花。
那是,女人背脊上流淌而下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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