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枕头横斜,雪白的被子委屈瑟缩在床脚,而下面的绒物毛毯子也凌乱扭曲的不成样子,甚至都变了形。显然昨晚它们被激烈奋斗的人,给糟蹋了很久很久。
从这种环境里爬起身来的春杳,硬是红了个脖子粗红,但转瞬间又变得苍白。她抖着有些站不稳的双腿,利落套上女人走之前备好的一件新的紫色长袍。
赤着白皙的玉脚,像一只飞扑的紫色飞蛾一样,强忍着身体晦暗的疼痛,朝光亮明朗的洞口方向快奔跑而去。
到了洞口边缘,深渊般的高度让春杳倒吸了口凉气,连忙止住了差点坠崖的双脚。惊惧地趴在边缘朝下看去。
空中呼啸而来的冷风席卷着她,吹拂起她墨色长。深棕眼眸中映着千丈深渊带来的眩晕,如同狂风一样侵入她颤抖麻木的四肢。
所处的悬崖山峭,似被人用巨斧劈峭过,切面十分整齐,让人无处可下。峭壁最底部,是奔腾咆哮的海浪,不断拍打着礁岩。山峰顶上云天,危峰屹立,距离深海似隔着十万百千里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仰望天空,是如蔚蓝色的海,苍穹间是成群的不明鸟类生物展翅高飞的景象。平视是一望无际的海洋、隐约可见的几处高峰、墨绿色无边森林原野。
春杳收了心,颤抖着僵硬的腿,手臂撑地站了起来。退后,回到了一处石凳上坐下。
不远处的石桌上,是还冒着热气的食物。顿了片刻,起身走了过去。被折磨到无力的身体早已饥肠辘辘,清秀面庞没什么特别表情,拿起食物就往嘴里送,咀嚼吞咽间,伸手擦拭了一抹眼尾的水雾。
不知道为什么,胃似乎比以前更大了些,以为是被折腾所致,春杳没怎么在意,直到吃掉了木盘里三分之二的食物,肚子才给予大脑满足的提示,她才惊觉自己,竟已吃掉了以前整整三天的食物。
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这显然是有些不正常的。某种惊悚的结论出现在脑海里,她颤着白的唇,抖着手,缓缓地,抚摸上了圆滚滚的肚子,现只是正常吃饱的弧度,没有存在什么荒唐的变异后,她才大口松了口气,松懈的身体直接软塌在了石凳上。
春杳抹了抹额头溢出的冷汗,缓缓起身,朝山洞周围探查去。
山洞里面,各有几个两米多高的洞穴。说不定其中有通往悬崖之下的路,心底腾升期望,脚下也加快了些。
不知先去哪一个,她却下意识选了最中间的洞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让她失望的是,里面并不是通往悬崖的路,而是女人的金库。空间非常大,高度有三层楼高,整体呈现圆形,里面亮闪闪的,就像进了海盗的宝藏室,全是些远古猛兽的头角骨、散着光芒的宝石、夜明珠之类。
女人似乎很挑剔,一屋子堆了个山峰,硬是一个小样物件都没有,全是些人都抱不下的大宝石。那些猛兽骨架,怕也是她猎杀后,挑挑拣拣而来的,只留下了可装饰的头角骨。
这屋子太闪了,春杳眼睛被晃的厉害,围着大山峰看了一圈,便想转身离去,可就是这一转身,她身子骤地僵在了原地。
视线,猛地转头,再高仰头,看向了山峰最顶端。那里,正有着几件不符合这间宝藏库的衣物。就像橱窗上所展示的一样,将肩带穿在了深紫色大宝石上,将它完美弧形,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分明就是,她的胸衣!
而且,都是她穿过的!
春杳蓦地就瞪大了眼睛,脸色欻欻几下就红了个底朝天。视线,没有移开。因为,只展示了三件,最顶端还堆放着好几件内衣、儿童节目表演穿过的长筒袜、小时候的衣服,甚至还有那些莫名消失的内裤!
春杳胸腔如雷鼓愤动,白皙的脸除了红,已经看不出原本肤色了,死死收紧因羞耻而蜷缩又颤抖的手。随即,她深呼一口气,保持镇定,但动作却像疯了似的,抬脚抬手就不管不顾地准备攀爬上去,想将那让她羞愤欲死的展放东西给扯拽下来——
但,山峰太高了,在她眼前就像一幢搂一样难以攀登,而那些光的大宝石,也像切割整齐的冰面一样,她前脚刚踩了上去,后脚便给噗嗤一声给滑了下来。
好不容易费力用手扣住宝石边沿攀爬了一小截,结果脚下不慎一滑,整个人就像在儿童乐园滑梭梭板一样,面庞朝宝石,僵着身子被迫梭滑下了最底部。
就这样,春杳在宝石山峰上,滑了好几次梭梭板,在心中火气越来越盛,力气越来越弱之下,她汗淋淋地一屁股坐在了最下面,瞪着双快要冒烟的赤红眼睛,直直和最顶端自己曾经的贴身衣物愤怒相视。
最终,她不得已选择放弃,咬碎一口银牙转身愤愤离去。
只怪她记忆力相当不错,有一套,她想起来了,是她在地下基地公共浴室时,因为受女人的惊吓,而遗留在那的。还有一套,是女人差点将她……所被女人扒拉下来的!
也就是说,有几件是她穿过没洗的!
别告诉她,女人也没洗就……
春杳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撑着墙壁缓了好一会才站稳身体,重新朝外面走去。
而剩下的,也真相大白了,难怪小偷进屋那天,莫名不见了好几件内裤和内衣。当时因为极度羞耻和恐慌,又因是她打算不再穿的,所以彻底现时,已经是好几天后了,她也就没有告诉母亲。
而那些保存好的小时候的衣物,都在收纳柜的最顶层,又有谁能想到有人会偷,所以她和母亲谁都没去翻看。
所以,她当时的猜想没错,的确有两个小偷一前一后进了她的家。
她养的小蛟,肯定也是女人偷走的!
而第二天的女人,却那样衣冠楚楚,镇定的人模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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