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午我还去景茂找你?”
大咋呼瞅一眼苟小河,刚要再说什么,他手机进来一个电话,大咋呼扫一眼名字就坐直了,“操,我爸。”
电话接通,隔着半米的空,苟小河都能听见对面的声音:“崔洋!”
这大咋呼的爸看来跟他儿子一样能咋呼。
“喂爸?啊我刚下补习班跟边桥吃点儿东西,马上回家……去了谁跟你说我没去啊?真服。”
崔洋夹着电话,边说边往门口蹦,用口型朝边桥他俩说了个拜拜,直接蹬上鞋溜了。
密码门锁“嗡”
地扣合,偌大的别墅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中央空调低调的风声,配合着电视里花里胡哨的节目。
苟小河望着边桥,问他:“你也上补习班呢?”
“嗯。”
边桥用鼻腔回答。
“这演的什么?”
苟小河指指电视。
边桥这回扫了眼他才开口:“游戏解说。”
苟小河“哦”
一声,跟着看了会儿,看不明白,又看边桥:“小姨晚上不回来吃吗?”
“不知道。”
边桥还跟以前一样,不喜欢有关小姨的问题,把手上刚咬两口的披萨往盒里一丢,“还吃吗?不吃收了。”
苟小河饱了,主动蹲在地上收拾垃圾。
大狗在屋里疯跑一圈,凑到苟小河旁边闻闻。
“它能吃吗?”
苟小河掇着半盒卤鹅骨头,问边桥。
“它有它的饭。”
边桥有点儿不耐烦了,起身去卫生间。
苟小河手指有油,用手背小心地蹭蹭大狗脑袋,大狗也蹭蹭他。
摸索着把吃的塞进冰箱,垃圾都倒进垃圾桶盖好,感觉盛水果捞的大圆盒子很精致,苟小河又捡出来,连着餐具一块儿刷干净。
他收拾完,边桥正好洗完澡,关掉电视直接上楼。
苟小河在身后跟着他。
“你为什么给狗取我的名字啊?”
这问题他憋半天了。
边桥的脚步顿了一下,硬邦邦地解释:“它是盒子的盒。”
“哦。”
苟小河拖着嗓子,洋洋得意地笑了,“骗人。”
他伸手戳戳边桥的腰:“你肯定也想我了。”
边桥身上有块痒痒肉,藏得很刁钻,在脊柱右边靠下,连着屁股蛋子的位置。
别人不知道,苟小河一戳一个准,是他小时候跟边桥比谁更能憋笑不护痒,从不懈的斗争经验中总结出来的。
果然,边桥一挨戳,整张后背都抖了个激灵,扭过头抿着嘴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