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好可怕。”
我诚实地说出我的想法,并且问,“那以后我们能三个人结婚,住在一起吗?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往家里带虫子了。”
“不要。”
“好恶心,不要。”
“怎麽这样——”
大家都拒绝了我,我期期艾艾地看向结城理。她还是一副状况外的神游天外模样。我握住她的手,她低头看着被我握住的手。
“怎麽样,理。你答应我吗?”
“……?”
虽然很疑惑,但在我的满腔热情下,结城理还是缓慢地点下了头。
“太好了!”
我欢呼,“以后请务必跟我结婚!”
她啊了一声,像是终于了解到我们在说的话题。
“结婚是住在一起吗?”
“是的,结婚的话,我们就可以一直住在一起。”
“……”
理又看了一眼我们交握的手。“永远在一起?”
“嗯嗯。”
结城理很认真地点头:“好吧,那我以后要嫁给你。”
宥子突然大声打断了我们:“笨蛋——两个笨蛋!”
然后戳了戳我的脑袋,“特别是你,还没发现吗?!”
发现什麽……?
看见我疑惑的眼神,宥子的神色更激动了,连脸颊都红透。
“理!是男生!不是妹妹,笨蛋,你怎麽还没发现啊!”
“啊……”
我大脑宕机了。
结城理稍微侧过脑袋,露出带有疑惑的灰色眼眸,发问:“我是男生,就不能嫁给姐姐吗?”
这次她、不对,他,终于记得喊我姐姐了。我只能反应过来这件事。
死亡
小时候感受不到时光飞逝的忧心忡忡,只觉得日子会永远这样下去,每年最期待的是划分年纪的生日到来,得到礼物、祝福,或者去祝福,去送礼物。毕竟每年一度的生日是堪比圣诞节的头等大事,六月公演一结束,我们立马就投入回结城宥子的生日準备当中。
关于结城理原来是弟弟而不是妹妹这件事,对我来说沖击并不算大。我在认人方面一向没什麽天赋,对他的照顾也无关性别,只是单纯觉得这是姐姐应该做的事情。
等到结城宥子生日那天,我们用写着“follow”
的纸条把结城宥子引到兔子洞,然后我和绘理假装一个是阴恻恻的女巫,一个是疯疯癫癫的小丑,準备了女巫的魔药(可口可乐)和一顶破布帽子,绘理说这是分院帽,我说等一下,怎麽就开始哈利波特了,这不是疯帽子本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