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理说:“那现在也已经太晚了。”
“是。所以这段时间我先试试能不能找到些证据。”
我咬着手指甲,开始焦虑起来,“我总有点不详的预感,特别是在从天鹅绒房间出来之后。理,你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
理点头,“我……确实也有一样的预感。感觉未来依旧会很兇险,绝无眼前看见的那麽简单。”
我握住他的手掌,交换我们二人相近的体温。
“无论发生什麽,我都会陪着你。”
结城理沉默了一会,我看见有一丝丝红意逐渐爬上他的耳根,与他冷淡平静的神色形成鲜明反差。
“……说起来很丢脸,但是听见姐姐你说这句话,我确实安心多了。”
他面上流露出微微的笑意,“不过就算你什麽都不做、什麽也不说,我只要能看见你,就感觉心底涌现出新的力气,能够让我继续往前走。是你给了我勇气。是你让我感受到生命。我很感谢,你能爱我。”
他稍微侧过手,灵巧的手指钻进我的指缝内,严丝合缝,亲密无间。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着与他十指相扣。
过了一会,我开口说。
“下周期中考试生物学的第一道试题是考多巴胺的成瘾性……”
“…谢谢你姐姐,但我的学识已经rank6了。”
十月中旬,期中考试又要来了。按照惯例,老师和学生都忙忙碌碌前后两个星期,气氛严肃的考试周才算完全过去。这段时间里我身体情况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依旧时不时偏头痛,时不时来一阵子剧痛,但去医院做ct也显示完全没问题……看来完完全全是精神问题了。话说我的负数sp值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幸运的是我的适应能力相当不错,很快就和这种痛苦共存下来,没有影响到我的正常工作生活。
最后一天考试结束,我在心理室帮忙代批现代国语的卷子,门被敲了两下,随后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我意料之外的人。山岸风花竟然孤身一人过来找我。
相处了近半年的时间我对她也有所了解,在日常生活中她虽然喜欢我,但在学校更多是敬仰、敬畏惧老师这个身份,很少会有单独来心理室找我的时候。
“风花?”
她站在门口满脸迟疑犹豫,似乎还没下定决心。但是触及到我的目光,她开口说:“老师,能否麻烦您一件事情呢?”
我说:“请。”
“当初几月理事长说,如果遇上队员心理问题了可以到您这里来咨询,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您工作……”
我把卷子收起来,让她先坐下。
“风花,你感觉你最近状态很糟糕吗?”
她摇摇头:“不是我。事实上,我是想要请您为天田君做心理辅导。但是他不肯前来中学部……今天放学后,可以请老师在wild汉堡店和我们见面吗?”
天田乾,是sees里面唯一一个小学部的成员,我曾经在天鹅绒房间的幕布上见过他。那时他和荒垣对峙,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向他发出挑战,但这场轰轰烈烈时隔两年的複仇,最后却落得这样惨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