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他不过是想和郁寻春好好相处。
但他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不断地对自己强调着“郁寻春不喜欢他和郁池夏在一起”
。
他表情冷漠,没有理会他的示好,单刀直入:“我不是来叙旧的,和郁寻春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他果然遇到过郁寻春和宴青川。
以前郁寻春有点什么事,郁池夏都能从程晁那边得到消息。
自从上次闹掰之后,两人就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如果当时程晁就告诉他关于郁寻春的事,也不用兜这么大的圈子,最终一无所获了。
郁池夏垂眸掩住尖锐的目光:“是宴家的继承人。”
程晁一愣。
宴家,那是程晁够不到地方。
豪门的圈子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程晁家积累不深,迹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年,是圈子最外围的那部分。
其次是林泽宇等人,郁家和他们差不多。
然后是简家,靠近圈层中心。
最顶端的几个家族,宴家要占一个。
怎么会是宴家……
程晁没有可以和宴家对抗的资本。
他又不由想,郁寻春难道是真的想待在宴家的吗?
他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待在那个庞大的家族里呢?
宴家的继承人,对他会是真心的吗?
程晁眸色沉沉。
郁池夏又起身招手:“简哥。”
程晁回头,看向简司州的目光有些不善。
简司州刚从一个饭局上下来,脸色也没比程晁好看到哪里去。
自从那晚宴南山放话之后,不仅是宴家,还有很多企业结束了和简氏合作,简家上下,从简父到简司州的两个哥哥,以及他全都因此焦头烂额。
简司州的处境并不好,本来因为老来得子,他是三个儿子里最受宠那个。
也是最有概率继承简家的人。
但现在,不仅简父对他没有好脸色,就连那两个以往不怎么比得上他的哥哥,也张口闭口都是责怪。
家里的事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
那些他压下去的事,全都被爆了出来!
这些天,简氏的相关新闻时刻飘在热搜上。
生产线偷工减料,面临大量退货和严查。
压榨实习生,导致其猝死,原本不追究的家人也开始闹事,咬着不松口。
一夜之间和多家企业解约,简氏元气大伤股价暴跌。
桩桩件件,很难不说背后没有宴家撑腰。
成批的记者堵在简司州门外,压得他喘不上气。
为了处理这些事,他应酬不断,原来看不上的,例如林泽宇之流,也能在饭局上阴阳怪气地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