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矜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
林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喜欢的叔叔想要害自己,就算靳彦没有参与这件事,但靳氏有人要害自己,靳彦不可能不知道。可靳彦并没有阻止,反而是任由这样的事情发展,害得自己在国外颠沛流离八年。
震惊之余,林矜的心中也不是滋味。
“因为林景泰在我姐姐去世,我爸一蹶不振的时候就开始笼络各个企业想要置靳氏于死地。我爸从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最后的不得不信。临终前他只告诉我要照顾好自己,靳氏可以不要,他只要我好好活着,哪怕生活过得苦一点。”
靳清栩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平稳得如同是说别人的事一样,但眼眶却是有些红。
“不是这样的”
林矜有些语无伦次,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父亲做生意受到靳彦不少扶持,父亲也总是跟自己说靳叔叔是他最好的朋友。在妈妈怀上自己的时候,爸爸还专门搬家跟靳叔叔做邻居,两家甚至还指腹为婚。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在自己最好的朋友家中发生巨大变故的时候不仅没有伸以援手,反而还趁人之危,恩将仇报。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所以你尽管去问林景泰吧。”
靳清栩说道,“晚上如果没办法见面的话,记得和我说一声。”
“我会问清楚的,清栩。”
林矜浑浑噩噩地回应着,心中一团乱麻。
靳清栩拍了拍林矜,她早就知道林景泰这个老狐狸不会把真相告诉林矜。但她也很拎得清,林矜是林矜,林景泰是林景泰。她不会把自己与林景泰的恩怨加在林矜身上,况且她也隐瞒了一些事情没有说。
把林矜送到林氏之后,靳清栩没有掉头回靳氏,反而是驱车前往附近的一个茶吧。
靳清栩的贴身秘书韦妤钧早就在茶吧门口守候着了,她引着靳清栩来到一处私密性很强的包厢前。靳清栩推开包厢门,笑着同里面的人打招呼:“久等了,几位老总。”
“哪里哪里,靳总来得正是时候,我们也才刚到不久。”
“各位老总的时间宝贵,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靳清栩直接坐在空出来的主位上。
一旁的韦妤钧做事也十分利索,她将手中的文件一份接一份的分发给座上的人。
“林氏现在的情境大家也都看得出来,想要东山再起已经很难了。我也知道各位老总在林氏的股份急于出手,可苦于找不到人接手这样的烂摊子。”
靳清栩认真地说着,“我会出原价收购各位老总手中林氏的股份,只要各位在转让文件上签字。”
“靳总为人还是够爽快。”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笑眯眯地恭维道,随后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签了字。
靳清栩笑了笑没有说话,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掏出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毕竟他们比谁都怕靳清栩临时变卦,林氏的股份就像一份烫手山芋,没有人愿意收购一家面临倒闭的公司的股份,尤其还是原价收购。
当所有人签完合同之后,靳清栩笑眯眯地喝下已经放凉了的茶。
是啊,怎么能不高兴呢,自己现已经变为林氏最大的股东。
已经开始忍不住想象林景泰知道这个消息的表情了。
另一边的林矜到了林氏,待在办公室里一待就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里林矜一直都在强迫自己接受靳清栩跟自己说的事情,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正是在思考怎么向自己父亲求证的时候,突然公司内线打来电话说要紧急召开股东大会,让林矜立刻前往大会议室。
林矜心中一紧,直觉告诉她这个会议会跟公司的存亡有着直接联系。林矜也没有墨迹,拿了可能会用到的文件和签字笔便迅速赶往大会议室。
正是走到会议室门口,却看见门开了一半,林矜正准备进去就听见会议室里传来一声格外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同时林矜推开门走进会议室,然而眼前的情景让她不禁愣在原地。
靳清栩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冲进来的自己,而自己的父亲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脸涨成了猪肝色,脚边是碎掉的瓷片。
“这是干什么?”
林矜看向靳清栩,想从这人嘴里得到答案。
“召开股东大会呀,阿矜。”
靳清栩略显无辜地看向林矜,“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