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有点高,但应该没有烧。”
傅思延说着直起身收回手,坐到了他自己的办公椅上,“是身体不舒服?”
言牧生怕傅思延继续追问那个笔记本,便顺着他的话回答:“可能是有点热吧,我刚从外面进来。”
傅思延倒是真的没有继续提起那个用脚想都十分可疑的笔记本,而是道:“那喝点水。”
言牧闻言,顺手捞过自己的水杯一看,空的。
他把空的水杯展示给傅思延看:“没水了。”
他的本意是想支使傅思延跑腿去帮自己装,哪知傅思延只是看了他的空水杯一眼,然后就淡定地把他自己的水杯递了过来:“那喝我的吧。”
傅思延的水杯里的水并不是满的,应该是已经喝过了一点的。
“这是你喝过的?”
言牧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喝了一口。”
傅思延淡淡地回答说,“怎么?嫌弃?”
吻都接过了,没道理会介意这个吧?且退一万步来说,上回某人喝多了耍赖抢他的酒喝的时候可干脆了。
“当然不是,就是随便问问。”
言牧把自己的空杯子放回桌上,接过傅思延的就喝了一大口,喝完了伸手一抹嘴,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呛回去一句:“我这不是怕你介意吗,毕竟洁癖那么严重。”
傅思延听了之后挑了挑眉:“很严重?”
“不严重?”
言牧凉凉道,说着就开始举起了例子:“之前两天就让我拖一次地的是谁?强迫我一定要把浴室那些瓶瓶罐罐摆成整整齐齐的一排的又是谁?买回来的水果一定要洗两遍才肯吃、只要看见家里哪里有灰尘了就一定要把整个家打扫一遍……”
傅思延默默地听着,耐心地等言牧把例子都举完,然后才缓缓开口:“拖地那个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让你指挥我们家的扫地机器人干吧。”
“还有,看见家里哪里有灰尘就一定要把整个家打扫一遍,是为了防止家里出现蟑螂,把你吓成尖叫鸡。”
傅思延紧接着又慢条斯理地解释。
“你都记得?”
言牧此时也顾不得傅思延把他比喻成尖叫鸡了,“我以为你不会放在心上。”
怕蟑螂这种是对他自己来说是一件大事,但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甚至更多的是嘲笑。
就比如小时候言岚一拖鞋拍死蟑螂后,还得一手叉着腰笑他没出息,大男子汉居然会怕小小的蟑螂。
“嗯。记得你上回吓到钻进我怀里了。”
傅思延说到这个竟有些忍俊不禁。
“这个就不用你记的这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