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城试了酒的味道确实很不错,完全不输同类型的名牌白酒,于是动了些心思。
这并不是一个很容易下的决定,小品牌代理商需要的资金虽然不算太多,对他来说却不会是个小数目,而且主要是拿了货后续不一定能卖得出去。
做生意必然是有风险的,他的性格向来追求安稳,一直没有什么野心,直到陷入恋爱,开始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好让自己有本事把这段感情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宁君延对他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陈韵城点点头。但他还是打算先去跟孙识亮聊聊,最好是能跟孙识亮介绍他认识的那些代理商也聊聊,只是这么一来免不了要应酬,抽烟喝酒什么都是避免不了的。
吃完晚饭回到宁君延家里。
陈韵城上次离开的时候,和宁君延之间闹得不太愉快,也不免会回忆起在这里遇见宁君延妈妈的那次经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整个房间,跟他走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依然冷冷清清,干净的就像是在酒店。
进去宁君延的房间,陈韵城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他缓缓走到床头,伸手去拉了拉固定在墙上的铁链,语气有些慌张地问道:“这是什么?”
铁链一端固定在墙壁上,另一端垂下来搭在床头,上面套了一副皮质手铐。并不是很长,不足够戴着手铐的人进去卫生间,大概只能够到人躺在床上的长度。
宁君延是跟在陈韵城后面进来房间的,他面无表情地反手关上门,咔嚓一声锁住了。
陈韵城不想承认自己害怕了。
宁君延朝他缓缓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时,高大的身影遮挡了灯光。
陈韵城仰头看着他。
宁君延伸手抱住陈韵城,陈韵城有微弱的挣扎,宁君延并没有松手,而是在床边坐下来,让陈韵城坐在自己膝盖上,说:“别害怕。”
陈韵城呼吸有些急促,说:“你都让我走了,为什么还要装铁链?”
宁君延在他耳边道:“你真以为你走得掉吗?你总有一天要回来乖乖让我锁上的。”
陈韵城用力转过头来看他。
宁君延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也很纯粹,就只是专注地看他,并没有疯狂炙热的情感。
陈韵城说:“真的吗?”
宁君延握着他的手腕,指腹在他腕间轻轻磨蹭,微微低头贴着他后颈说道:“当然是真的,可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陈韵城就知道他不是认真的,忍不住抬手捏他的脸。
宁君延翻身将陈韵城压在床上,他伸手去把套在铁链上的手铐拉了过来,对陈韵城说:“因为都装了一半,总是觉得不应该浪费。”
说完,他抬眼看向陈韵城。
陈韵城侧过头去看那手铐,说:“我不要。”
宁君延不勉强,只低下头吻他。
吻了很久,陈韵城全身发软,感觉到宁君延又在摩挲他的手腕,知道宁君延还没有放弃,便说道:“我还要去洗澡。”
宁君延伸手在铁链末端压了一下锁扣,手铐是活动的,被他从铁链上解了下来,他很温柔地贴着陈韵城的嘴唇对他说:“我帮你洗。”
被脱掉衣服戴上手铐之后,陈韵城就后悔了。其实他并没有答应,只是没有态度坚定地拒绝。双手无法活动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他只能够任宁君延把他给抱进了卫生间。
热水冲刷在身上,陈韵城站在浴缸里,觉得自己像个等待家长为自己洗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