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像是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我心里一惊一乍的,也有点烦躁,心说这又咋了?午夜高跟鞋?
杜兴也听到了,他还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这小子果然会点门道,轻巧的落地没发出声响。
他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小心警惕的凑到我身边。我俩一起隔着门往下听着。
高跟鞋由远及近,渐渐向我们走来。杜兴狞笑了,我算服了这爷们,他遇到危险时竟然会是现在这种状况——变态的兴奋。
他跟我悄声说,“李峰,等高跟鞋再走近一些后,咱们把门打开出去看看,这玩意儿一定跟医院的古怪有关。”
我应声点头,不得不说,有杜兴壮胆,我心里落底不少。
可坏就坏在,我俩在屋子里等它,它走着走着突然没声了,不知道是在原地停住了还是突然消失了。
杜兴一皱眉,不管那个,一把将门打开。
我欣赏他这种冲劲,也暗暗惭愧我自己这方面真不如他,但随后我态度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差点脱口骂他。
他伸手摁在我后腰上,喊了一句走起,竟然把我推了出去,他自己却稳稳站在门里,小心的观望着。
我没时间跟他较真,出去后压着性子四下打量起来。
整个走廊里静悄悄的,别说人了,影子都没一个。
杜兴看我的表情能猜出结果来,他嘿嘿一笑,说了句原来没事啊,又返身爬到床上继续睡。
我望着他背影,狠得牙痒痒,但也记住了,心说我也会这招了,下次也这么办。
我本以为这一晚上还会陆续发生古怪,可奇怪的是,我回到房里,蹲在门口至少等了半个小时,再无异常。
最后我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一合计自己也别熬了。
这么一来我俩看似“正常”
的度过一夜,等我早上醒来时,阳光都照进来了。
杜兴还在睡着,我觉得以后他别叫枪狼叫睡王还差不多,我顺势又往门口看了看。
病房门上都镶着一块不透明的玻璃,我发现玻璃上有个影子,有人站在门外。
这又是谁?大早上在门口等我们,难道是刘千手?这爷们最近学贤惠了?给我们特意送早餐来?
我带着疑问走过去把门打开,其实也该着我一时笨,漏掉一个人,那个疤面丑汉。
之前我就说过,自己对丑汉的脸特别敏感,突然间我俩如此近距离的打个照面,我很不适应,甚至条件反射的还往后退了一步。
我干咽几下,看他正盯着我毫无表情的看着,我开口问他,“什么事?”
我越不希望发生啥事,啥事就蹦出来,丑汉咧嘴笑了,一掏兜拿出一个橘子人头来,还把它递给我。
我看着人头不想接,我俩一时间僵在这,最后我不得以,跟他摆手说,“拿出去,我不要!”
可丑汉很倔强,特意又把橘子人头举高一些,嘴里连说,“别,你收下,一定收下……。”
我歪个脑袋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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