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誉嗓子干哑。
“快,水。”
戴郁薇伸手,时煊快步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开水递给她。
戴郁薇接过,睨了他一眼,起身倒掉滚烫的热水,重新接了杯温水。
“你感觉怎样?脑袋疼不疼?手脚能不能动?胸口闷不?还有哪里不对劲?啊,对,叫医生,医生,王医生”
时誉看他哥语无伦次,然后又手忙脚乱的冲出门去了。
戴郁薇按下床头的呼叫器,把温水杯里插的吸管递到时誉嘴边:“先喝一点润润。”
时誉吞咽了两口,感觉嗓子没那么涩了。
“医院吗?”
他问。
戴郁薇点头:“你昏睡了三天,你看你哥都快疯掉了。”
“三天吗?”
时誉喃喃,“嘶”
他捂着头,眩晕感一瞬袭来,猛然清醒。
“我没死,顾严,顾严呢?”
他左右转头。
戴郁薇把床摇了一点弧度起来。
这是个单人间病房,没有其他人在。
“顾严在哪儿?”
时誉心急,失去意识前顾严满头,满身是血。就他这样都躺了三天,那顾严……
时誉不敢想下去,撑着床沿竟想起身下地。
“干嘛,你干嘛?躺下。”
时煊先一步进来,两步一跨把他给按回床上。
王医生和护士小姐姐跟在后面进了门。
翻眼皮,测血压,医生按压他身体各几处,又问了他一些问题,护士替他重新换了外伤的药。
时煊不放心,又把杨骋给喊了来。
好一番检查,最后确认没大问题,重新开药吃了。王医生又叮嘱后面注意补身体,外加多休息,住院再观察一周没问题的话,便能顺利出院了。
“哥,顾严呢?他在哪儿?他怎么样了?”
王医生刚走,时誉就迫不及待的问。
时煊刚要说话,杨骋抢先一步开了口:“啊,那个,顾严没事,他比你运气好。你们送来医院的时候他就醒了,哪像你,昏迷了这么多天,你瞧你哥急的。看见王医生那几根头吧?都是你哥给逼的,全掉没了。”
“不可能。”
时誉说。
“怎么不可能?你哥多凶啊,跟悍匪似的,我们这层楼的小护士们都躲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