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陆繁心里还想着这事,按捺不下,于是小拇指勾了勾简遇洲的手心,简遇洲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看向她。
陆繁先是给他一颗糖,握住了他的手,简遇洲的脸色果然柔和下来了,仿佛她接下来问什么他都不会板起脸一样。陆繁于是放心问,“你跟串串,是不是真的有过节啊?”
小张和陈霄齐齐咳嗽起来,而简遇洲的神情果然又沉了下来,语气里微微有些不悦和酸意,“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繁立马安抚他,又是揉耳朵又是摸脸的,简遇洲总算缓和过来了,被她讨好的小动作逗得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过后他一手枕在脑后,淡道,“我跟沈韫川之间没什么过节,我也不会跟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大男孩过不去。”
小张、陈霄:骗人!!你明明特别不待见串串,每次都拿被抢了媳妇的仇视眼光看他!!
“那为什么外界都传你们关系不佳?”
“哦,我只是不待见他经纪人,就是上次在厨房要拿你手机那人。”
陆繁点头,她记得李文长。
“他其实是我刚出道的时候的经纪人。”
陆繁一脸讶然。
陈霄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倒豆子似得把陈年旧事全倒给媳妇的简遇洲,“你怎么不干脆把你小时候喝的什么奶粉、小学有没有偷摸小女孩手的事全都告诉陆繁呢?简遇洲,你妻奴啊你!”
虽然这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是圈内最忌讳翻旧账,过去就是过去了。陆繁马上发誓,“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陈霄搓搓额头,重重地叹口气,也憋不住话了,“李文长的确是老简刚出道时的经纪人,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刚到公司没多久的小人物,李文长的资历比我要老得多,他看中了老简的才能,从另外几个经纪人手中把他抢走了。”
陆繁专注地听着。
“不过你也知道了李文长这人的性格,老简在他手下简直是乱七八糟的,广告嫌小全推了,片约嫌制片公司不好也要推,老简这么块金子在他手里愣是两年多也没大红,说到底还是他狗眼看人低,看不上别人,别人又怎么会待见老简呢?后来……”
他瞥了简遇洲一眼,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简遇洲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只用心地抓着陆繁的手指玩。
“后来他就急了,想走歪路捧红老简……咳咳,你懂的。”
陆繁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了。
该不会是……让他去勾引有钱的中年女老板吧……?
简遇洲瞥她一眼,“放心,他没成功,我找人把他打了一顿,进医院躺了一个月。”
陆繁:“……”
陈霄忍笑道,“就是这样了,然后李文长又犯了什么事,公司把他开除了,老简就转交到我手里了。没想到他沉寂了几年,突然又当上了沈韫川的经纪人,这回似乎是找到红的正确路子了,沈韫川被他带红了,结果一年前在一个电影节上,他在后台公然挑衅我们,说三年内要让沈韫川红过简遇洲。”
简遇洲嗤笑一声,点评道,“我当时理都懒得理他。”
小张应和道,“对啊,他当时说完后,整个后台没人瞅他的。”
陆繁:“……”
她替李文长犯尴尬症。
陈霄叹口气,“所以啊,不是我们总是针对沈韫川,是他们先来找我们麻烦,我们怎么好不回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