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千万不要。
可惜,老天又选择性耳聋了。
正祈祷着,雷正平再次厉声道:“待会儿课间操结束你先别回教室,在操场上留一下!”
“…………”
好吧,看来真的是误会什么了。
尤霓霓脸上的表情像玻璃一样哗啦啦碎掉,长叹一口气,不敢说“不”
。
再一看,余光里,另一位当事人还和刚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像一点儿没受影响,俨然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也许是她看得太过用力,陈淮望有所察觉,视线微转,和她交汇。
强烈光照下,一切恍若曝光过度,连带着他投来的目光也有些模糊,似乎没有包含太多情绪。
但尤霓霓还是看懂了。
那眼神没别的意思,就传达了一个信息——有事?
……
她当然有事啊!
独自背锅的人更气了,起义失败的拳头蠢蠢欲动,却不敢再轻易出击,免得又出事。
好在这时观察员丛涵听不下去,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安慰她道:“小学妹,你别理他。像他这种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好的人,能知道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不能!”
尤霓霓毫不犹豫地附和。
“对吧。”
说完,丛涵又扭头,教育身后的人:“你又发什么神经,就不知道让让人家小学妹?”
陈淮望眼睛轻扫同仇敌忾的俩人,自我认识很清晰,回道:“像我这种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好的人,只知道什么叫得理不饶人。”
丛涵:“……”
尤霓霓:“……”
算了,她还是想想等一下应该如何面对雷正平吧。
和丛涵相视一哭后,尤霓霓认清现实,集中精神,准备迎接下一个挑战。
很快,课间操结束。
教导主任难得没有说太多废话,原地解散。
尤霓霓站在原地没动。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雷正平这才背着双手,走到她面前,好好理骂道:“尤霓霓,你是不是国庆放假玩疯了,这会儿还没把心收回来?”
“没有啊……”
“没有?那你说说你今天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早自习跑到最后一排坐着就算了,现在连做个课间操也要来最后一排站着,你就这么想要融入高个儿的世界?”
“不想啊……”
说了当没说。
雷正平不和她兜圈子了,换了一种更直接的方式:“你和刚才隔壁班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