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姻缘树下,闵惟学憨厚的挠了挠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吕静姝,“我自己个做的,不值当什么,你看看有哪里不喜欢的,我再改。”
吕静姝红着脸,结果打开一看,只见里头放着一把檀木的梳子,上头只简单的雕着一只梅花。
“很好看。我上次瞧见你的荷包旧了,给你缝了一个,里头放的是一些草药。你在军中,刀剑无眼,若是遇到了危险,拿出来嚼一嚼,就是金疮药。”
……
闵惟秀同闵惟思看得眼睛都红了。
“我大兄竟然还有这手艺?这简直就是张飞绣花啊!我头又长又密,也很需要梳子啊!”
“我养了那么多小娘子,从来都没有人给我送荷包啊!话说惟秀啊,不都是妹妹给哥哥绣荷包,做鞋袜的吗?我长了十四年,没有瞧见过你做的一针一线啊!”
“只要你不怕被人说,嘿,闵二郎,今儿个怎么戴只鸭子就出门呐,一个月之后我就送你一个。”
“一个月你就能绣一只鸭子?二哥还是骑马去追三大王吧,求你了,把我妹妹带走吧!”
闵惟秀哼了一声,懒得理会他,“怎么办,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散出了香甜的气息,我光是闻着,都要齁了。”
闵惟思吸了吸鼻子,心酸的说道:“明明我风流倜傥又多金啊,为什么从来没有小娘子心悦我呢?”
闵惟秀看着树下的二人,突然好奇的问道:“奇了怪了,那姻缘树不是之前倒掉了,还砸到了太子了么?怎么又长出来了一棵?”
“小娘,这事儿我知道,这月老庙怎么可以没有姻缘树啊!倒了之后,他们又重寻了棵又大又壮的来,听闻比以前的香火更旺了呢,他们都说,来这里祈福的人,小情人能天长地久,犹如太子同刘鸾;若是尚未出嫁的小娘来求,未来能做皇子妃!”
闵惟秀无语了,你们这纯粹就是弄虚作假啊!
……
说话间,闵惟秀只觉得一个巨大的阴影遮在了自己的头顶上,她抬头一看,只见他大兄正站在她的面前,颇有些尴尬的看着她。
“嘿,大兄你好,你也来月老庙散步啊!”
闵惟秀差点喷出口水来,她二哥这话说的!
“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了,我同静姝都听见了。第一把梳子做给了静姝,但是我给你同阿娘,都各做了一把不一样的。至于荷包,二郎,你还是戴小五绣的鸭子吧。小五,大兄已经有荷包了,就不用你绣的了。”
闵惟秀简直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甜掉了。
既然已经被现了,就没有什么好躲藏的了,她想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吕姐姐安好。”
吕静姝红着脸点了点头,“大郎,今日我便先回去了。不用送了,马车就在旁边。”
闵惟学脸一红,“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护送了吕静姝朝着马车走去。
闵惟思叹了口气,“大哥要出嫁了,我好惆怅。”
闵惟秀踹了他一脚,上辈子的时候,直到闵惟学战死沙场,他也从来都没有提过吕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