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养了两天,谢云槿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行动间不至于让两位夫人看出什么,只是他身上痕迹多,消散的、重新覆盖的,层层叠叠,不得不穿高领的衣服将整个脖子严严实实遮住。
谢云槿刚看到自己身上的“惨烈”
状况时,恨不得把梁煊抓住打一顿,这么多痕迹,有些位置还很显眼,让他怎么见人?
是以那两天时间,谢云槿根本没出过门。
所有要处理的事都让小夏子搬到屋里做,需要亲自出面处理的,能拖的先拖一拖,实在拖不了的,让梁煊出面。
这两天里,梁煊心中隐秘的欲|望得到了极大满足。
阿槿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不管他从什么地方回来,都能见到刚亲密接触过的爱人。
可惜这样的日子太短暂。
谢云槿突然出宫,梁煊扑了个空,二话不说出来找人。
撑着精神和两位夫人说了会儿话,谢云槿和侯夫人一起出门。
“你爹这几天在府里有不少动作,你放心,娘和你祖母都不会让他乱来的。”
边走,侯夫人边与谢云槿说了长宁侯在府中做的事。
谢云槿还不知道梁煊把人召回来的真实目的。
本来想去问,这段时间太忙,忙忘记了。
“他怕是会将怒火撒到你身上。”
侯夫人担忧。
但他们也不能让长宁侯乱来,谢云槿如今地位和以往不同,站的越高,盯着他位置的人越多,总不能为了长宁侯的高兴坏了谢云槿前程。
侯夫人第一个不答应。
这些天,侯夫人一直想,怎么就不能让长宁侯一直在外面不回来呢。
不回来,就不会给谢云槿招来祸事。
“娘,我现在不会受他影响了,他真想做什么,不一定能做成,您把心放到肚子里,别为他影响心情。”
安抚完侯夫人,谢云槿回到自己院子,还没进去,知书匆匆走来,低声道:“世子,侯爷来了。”
长宁侯在院中喝茶。
谢云槿走进去,他看到,遥遥举杯:“茶不错。”
当然不错,这茶是今年刚呈上来的贡品,若不是谢云槿拒绝,梁煊差点把所有新茶都送过来。
老夫人爱茶,大半茶叶送去了老夫人院中,剩下的谢云槿拿了一些回来。
“父亲寻我有事?”
谢云槿走过去,在长宁侯对面坐下。
谢云槿真的很不一样了。
权势养人,褪去稚嫩、身上隐隐传来威压的谢云槿让长宁侯心惊。
长宁侯细细打量这个不受他重视的孩子。
他现,他一点都不了解他。
或许曾经,这个孩子奢求父爱,一举一动只为夺得他的关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濡慕与仰望从谢云槿眼中消失了。
父亲这个角色,成了谢云槿生命中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长宁侯心头隐隐刺痛了一下。
只一瞬,快得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长宁侯定了定神,说起府中的事。
说到这件事,他难以压制心中怒火:“他们还把不把我这个侯爷当主人?我的一点小要求都不能满足!”
“父亲,如今府里一切都按规章制度办事,若谁出了错,您与我说,我自会惩罚他们,若没有错,您想把人换掉,总得给大家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