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求助无门,迫不得已,才斗胆打搅您的。”
来人是一位白苍苍的老者,一见到银月希,整个人立刻匍匐到了地上,姿态卑微。
银月希正要询问老人家生了何事,突然一道声音制止了她。
【主人,这个老奶奶身上有种……】莱新暗地里给银月希提醒。
银月希微微颔,怀里的小朋友也在此刻变得不安分,用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姐姐,不要去,小心有坏人。”
“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小心长皱纹”
,银月希弄乱了帝玄溟的小卷毛,将头顶上的那撮小呆毛放在手心里把玩。
她漫不经心的支着脑袋,“老人家,本座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帮你?”
一听到这话,老人家保持着叫人可怜的模样,对身边的小女孩说道,“还不快给帝后跪下”
。
小女孩照做了,和老人家一般前辈的匍匐着身躯。
“这声帝后本座可不敢当。”
“而且本座也不喜欢做小,最多也只能让深深委屈一下。”
老者看着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紧张的埋着脑袋。
“走吧,就让本座去看看,究竟怎么个事。”
就在老人家以为这件事黄了,上位的女子倏然答应了下来,让她浅浅松了口气。
“老人家,说说吧,你为何来向本座求助。”
老人家悲叹一声,语气里夹杂了一丝埋怨:“您深居宫中,或许不知道我们这些贱民的情况。
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秒,都有青春靓丽的少女消失不见。
最近这段日子,实在是因为女孩们消失的度太快了,贱民怕……
怕这盆祸水迟早落在我们家娃娃的头上。”
老妇人泣不成声,“刚开始他们只是偷成年的雌性,现在已经丧心病狂到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了”
。
银月希莹白的手腕,被粗糙的老手逾矩的握紧,“帝后,贱民斗胆问一句,您会像他们一样,坐视不理吗?”
短短几秒,银月希忖度了片刻,继而微微摇头,“如果老人家您说的属实,本座正好拿那些畜生血刃”
。
“姐姐,那肯定是个陷阱”
,帝玄溟偷偷的瞪着,那个将他的亲亲师尊拖入浑水的老妇人。
没安好心,等到她真面目暴露,看他的小鱼尾不啪啪啪打那张欺骗人的老脸。
“怎么,小鼻嘎怕了?”
两个人微不可察的交流。
“才没有,我会保护好姐姐的。”
帝玄溟撅着小嘴,他倒要看看,那个不怕死的敢欺负他的亲亲师尊。
“天降紫薇星,天降紫薇星……”
,老人家振振有词的念叨着这五个字,银月希不解其意的听在耳里。
寂静的小道,昏暗无光,唯有尽头那一点点光亮昭示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银月希在前端开路,直到那点光出现在她眼中,竟是一双双被剜下来的眼珠子汇聚而成。
往后看,那位老者和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哈哈哈,愚蠢的贱人,你终于来了,本公主等你很久了。”
“没想到吧,这就是本公主针对你的陷阱。”
“善良,怜悯,同情,只会害的你自投罗网。”
黑影从天而降,银月希抬眸远望,被眼前的一幕脏了眼睛。
只见戴安娜的整张脸被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两半,一半和曾经无差,
而令人作呕的另一半,此刻千疮百孔,乌青的尸斑遍地开花,褶皱横生,相隔甚远还能传来让人反胃的恶臭。
女人披头散,察觉到银月希凝视她丑陋的半张脸,诡异的黑瞬间蹿到了前方,遮盖住那半张她自己都厌弃的脸。
要不是这个贱人,她现在不会这么狼狈。
可一想到这个贱人死了,秦深哥哥就能属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