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黄坑镇的带头大哥的英雄模样?以一个弱女子做人质,你有意思吗?“
邱智巍不淡定地回应道: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做什么?“
听到邱智巍的回答,赵斐差点笑了出来。她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感觉自己就像在哲学讨论三个命题一样,情景颇为高深莫测!
黑衣人没有想到,在这种紧急情况下,赵斐竟然还能笑出声来。他略感困惑,询问道:
“你笑什么?“
赵斐回答说:
“我没笑!“
邱智巍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要问这个问题,尤其在他手持利器、威胁一个少女的情况
“你,记住,溜冰场的事没完!这个场子本来就不是你的!还给薛虎,赔偿一切损失!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这个女孩,以后看到她,离她一百米远!
不然,下一次飞镖去的方向,就是你的喉咙了!”
黑衣人上前,两根手指像钳子一样,紧紧夹住邱智巍的喉咙软骨,将他压在地上。喉咙软骨是最敏感的地方,平常轻微的碰触都会产生强烈的不适感,更不用说现在被黑衣人的双指夹住。
黑衣人也恨邱智巍,居然敢对一个无辜的女孩下手。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来,这个女孩的一生可能就毁在邱智巍手上了。
虽然他和女孩没有亲缘关系,只是偶然相遇,但她的镇定和气场令他有些欣赏。
“呃,呃!老大,我明白了!我会立刻退出溜……冰……场!我会给薛虎满意的……补偿!我一定会离……这个女孩一百米远!”
邱智巍感到喉头又痛又麻,他想咳嗽但无法咳出声音,想吐却吐不出来,他的喉咙被黑衣人扼住,无法呼吸,他的大脑几乎因缺氧而失去意识。
原来,死亡的感觉如此难受!
邱智巍的瞳孔扩张,将黑衣人的脸拉得很近。他注意到黑衣人的眼神极其冰冷,毫无情感,冷酷到极点。扼住他的脖子,就像扼住了一只无足轻重的小鸟,只需黑衣人愿意,随时都能用力扼死他,而一点感情也不会涌现。
在黑衣人眼中,没有恐惧,没有情感,没有怜悯,只有隐藏的浓郁杀意。
此刻,这股杀意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深深刺入了邱智巍的骨髓。
邱智巍真的感到害怕了。
黄坑镇上,还没有哪个人让他这么害怕过!
他只觉得身下一阵热呼呼的,有湿答答的液体流出来。
“哼!瞧你这狗熊样!”
黑衣人两指一松,把邱智巍的脑袋甩开,然后站起来,看都不看邱智巍一眼,就像他是一条死狗一样。
室内飘起一股排泄物特有的气息,赵斐厌恶地皱了下眉头,扫了一眼邱智巍,见他牛仔裤下面,湿了一滩出来,还有一线水流,滴滴答答地往外溢。
随着黑衣人放开邱智巍,空气中无形的杀气顿时消失。他上前,不由分说地拉着赵斐的手,便往办公室外走去。
“等等,我的书包!”
赵斐正四处打量,寻找她不知被扔到何处的书包,就见黑衣人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晃,她的书包变戏法似地变了出来。
“放开我!”
赵斐惊喜之余,忽然又压低声音,轻轻地道。
黑衣人眼中露出迷惑的神情,接着,等赵斐手轻轻一挣,他才现,原来自己的左手还紧紧抓着赵斐的右手。
很滑、很细致的右手,掌间稍有些粗糙,应该是劳动造成的……
半天,赵斐见黑衣人仍没有动静,又是轻轻一挣,黑衣人才恍然,自己竟然走神了。
看着赵斐含羞的脸,他歉意地一笑。不过这一笑,被掩藏在了黑色纱巾下面,赵斐只看到他的眼神骤然一松,但心里却分明知道:他笑了。
右手被他纳入掌心,虽然他的手掌还不是很宽大,但却十分温暖有力,五指的指腹间,有硬硬茧皮,好似经常做某种训练似的。
牵着这样的手,赵斐忽然有种错觉,好象无论生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带着一丝的眷恋,赵斐还是毅然放开了黑衣人的手。
他和她之间,只不过萍水相逢,看他娴熟处理这种道上事务的手段和能耐,他和她之间,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