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当年是言官,宋老夫人也是个顶个的能言善语,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半天愣是没给祁勝说话的机会。
直到两位当着祁勝的面给苏芷棠物色京中的好儿郎,祁勝才出口打断他们。
祁勝沉声道:“棠儿与我堂弟的婚约早在江南便解了,后来苏伯父招婿,我接到了绣球,后又上门提亲,同棠儿定下了这桩婚事。”
此话一出,院子里安静了几秒,随后老侯爷沉声问:“不是你强迫的她?”
祁勝面不改色道:“不敢。”
肃有适时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宋老夫人骂苏云洛白眼狼,老侯爷骂祁迎宣有违君子作风。
骂完后,宋老夫人忧心忡忡道:“那这事传出去也不像话,京城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流言蜚语还不得把人给淹了。”
“老夫人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他道。
他既这般说了,二老也摸清了来龙去脉,到底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没再为难他。
三人在苏芷棠屋子里的外间坐下,宋老夫人朝着下人道:“给他上碗热茶。”
脸色比方才慈和了许多。
郎中提着药箱赶来,给苏芷棠诊过脉后,开了个药方,面色凝重道:“这位姑娘的风寒发热倒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底子虚空,须得用心调养才是。”
宋老夫人称是,差人把郎中送了出去。
郎中走后,老侯爷忽然对祁勝道:“你可听见了?棠儿她身子亏虚,不及其他女子康健,你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祁勝道:“侯爷多虑了,我既接了绣球,便会好好照顾她。”
他看着行事冷酷无情,老侯爷却知这样的人最是重诺,听到他的承诺,老侯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到苏芷棠烧退了,祁勝才离府。
宋老夫人进了里间,看着苏芷棠心疼道:“乖乖,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芷棠退了烧,却仍是虚弱,她低着声音道:“外祖母别担心,我没事了。”
嗓子哑的不行。
宋老夫人还想问问她和祁勝的事,见她这幅模样,只得作罢,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去给她准备吃食去了。
宋老夫人走后,苏芷棠环视了一眼屋子,问道:“他呢?”
她依稀记得在马上靠在男人身上时,他胸腔强有力的震动声,以及低声哄她的模样。
阿轻当即道:“姑娘别提了,祁大人方才让老侯爷和老夫人训斥了好大一会儿。”
闻言,苏芷棠支起身子探着头,急切道:“为何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