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做,还是没来得及做?”
祁勝声音沉冷,盯着男子的目光像是啐了冰一样寒凉。
红衣男子久在风月场,早就练就了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见糊弄不过去,只好如实道:“小的进来只是跳舞给那两位夫人小姐助兴,后来,后来许是那位夫人对小的身上的铃铛感兴趣,夫人便多看了两眼,小的这才上前,想要让夫人仔细瞧瞧,除此之外,并未发生什么事。”
祁勝神色一冷,瞥了一眼屋子里已经被熄灭的暖情香,眉眼冷肃道:“满口胡言,来人,将这里的人全部关押候审!”
青羽率一众人进来将两人带走,又听祁勝道:“慢着。”
他走到那红衣男子的身前,用刀尖抵着他的胸腹,眼神阴寒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袒胸露体,那本将军就成全你。”
他手起刀落,那件单薄的红纱便落在了地上,他看也不看,嫌弃般将刀仍在地上,沉声道:“此人祸乱京城风纪,押送游街,以儆效尤。”
那红衣男子就算再放浪,也是个有羞耻心的人,听到这句话,险些昏过去。
被扒光了游街,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祁勝却不给他忏悔的机会,挥袖阔步出了酒楼。
青羽负责善后,叮嘱众人不许将今日之事传出去,随即紧跟其后,将酒楼众人关押大牢进行审讯。
……
回府后,祁茴劫后余生般道:“真是吓死我了,嫂嫂,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那些男子怎么都那样放浪。”
小六安已经醒了,她歪着脑袋道:“姐姐,什么是放浪?”
祁茴一拍脑门,“啧,忘了你还在这。”
她将小六安抱到腿上,敷衍道:“放浪就是长得好看,跳舞弹琴都好的男子。”
小六安弯着眼睛乐呵呵笑道:“跟那两个小哥哥一样好看吗,那小六安日后也要找个放浪的男子当夫君。”
苏芷棠赶忙将小六安从祁茴身旁抱到自己身边来,柔声道:“别听你阿茴姐姐的,我们小六安以后的夫君得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小六安嘴角一弯,眼睛圆圆亮亮的,“跟祁伯伯一样吗?”
祁茴乐道:“怪不得我哥喜欢你,小嘴真甜。”
说到祁勝,祁茴又道:“我哥今天真是吓死个人,那眼神跟冷刀子一样,不过他竟然忍住没当场发作也是出乎意料,还能放下面子柔声哄你,当真是疼惜嫂嫂你。”
“不过嫂嫂,你可别掉以轻心,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哥那人,心眼小,为人霸道,这件事可有的磨呢。”
“等今天晚上,嫂嫂你好好哄哄我哥,让他早点忘了这件事,真让我禁足三个月,我得憋闷死。”
苏芷棠眨了下眼睛,底气不足道:“可是咱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