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一直冷脸,”
沈知意为他辩解,“真的,他这几天可能是工作比较顺利,我觉得他心情挺好的,还对我笑了呢。”
“裴彧哥?笑了?”
秦潇然愣了下,“他工作也没有很顺利吧,我听秦放说,他们最近跟进的跨海大桥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
她很快就说,“可能是有事要你帮忙。”
沈知意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他没提。”
这天沈知意收工早,回华庭时碰见花艺师带着助理去花房打理花草,她正觉得无聊,就换了衣服跟她们一起。
裴彧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站在客厅跟秦秘书交代工作上的事,脱外套时忽然看到她随便丢在沙上的手包,话音随之顿了顿。
秦秘书提醒:“裴董?”
“今天先说到这里,”
裴彧神色如常,“你先回去吧。”
秦秘书虽然觉得惊讶,但并不多问,走到门口时听到裴彧向管家问了一句“她去哪儿了?”
心里便默念一句,感谢太太让他提前下班。
裴彧来花房时,沈知意正在跟花艺师聊天,她坐在一个摇椅上,裙摆飘飘荡荡,脸上带着点笑意。
他没立刻进去,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想到她十岁之前也这么对他笑过,她那时很黏人,喜欢跟着他到处跑,不过十几岁的裴彧并不懂得珍惜,只觉得小姑娘很麻烦,吃饭要哄,累了要抱,很打扰他学习。
再之后,两人有很多年都没再见面,重逢后,她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好像很不想看到他,裴彧那时太忙了,没精力去问为什么。
“先生在外面。”
花艺师忽然小声对沈知意说。
沈知意怔了怔,抬头去看,果然看到裴彧的身影,他不知为何站在外面没走也没进来。
“裴彧,”
她歪下头,抬手叫他,“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她一出声,裴彧便朝她走过来了,眸光顺着低垂的长睫落到她身上,不知是花房暖灯的原因,还是怎么,他眼神很柔和,不似平常那样冷淡。
跟昨晚有些像。
沈知意想到这里,脸颊微微烫。
“来找你。”
裴彧回答了她的问题。
沈知意看了眼时间,“晚餐做好了?那我们回去吧。”
她在家里习惯穿宽松柔软的丝绸长裙,被风一吹,纤细身形被勾勒出来,很瘦,裴彧上次见她,她还没有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