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学长人不错的,但我们只能做朋友,他对我滤镜太重了,而且以后我要不在这儿,也耽误人家。”
“唉,我想你也会这么说,你那时跟小金相的时候,说要相亲只奔着结婚去的,玩得别找你,那时候没成因为人家不接受异地恋是不?你说小金白白净净的,搞文学的,他家里也喜欢你,后来我跳广场舞还遇到过她妈妈呢,说可惜的不得了——你有在听吗?人呢?”
崔钰:“……有,你说。”
她切掉了免提,但显然还不够及时,男人已经倏然起身,把黑色短袖重新了套了回去,面色平淡。
“所以遇到合适的就千万别错过了,你说你喜欢斯文白净的,这不是给你介绍来的都是这种?你也别挑过头了,要实在不行,想在大城市找,那你找好了带回来也行啊!”
施兰霞絮絮叨叨。
崔钰点头:“好好,我知道了。你还是别熬夜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回去的。”
电话挂断,崔钰抬头看向梁弋周,他从玻璃茶几上捞起手表,重新戴上,刚才怕硌着她,特意取下来的。
方才欲望的火苗瞬间偃旗息鼓,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似得。
“又怎么啦?”
崔钰不自觉轻轻皱眉,完全是打从心底里的不解,好像他无理取闹似得,看得人更加火冒三丈。
“没怎么,突然硬不起来。”
梁弋周冷笑一声。
“……没有啊,看你语气挺硬的。”
崔钰撑着膝盖,眨巴了下眼睛盯着他。
“崔钰,你相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梁弋周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要怎么说,他听见‘相亲’‘结婚’这几个字时大脑都快宕机了,原来她这么认真地在过日子,那些他私底下通宵看过的文艺作品原来都是骗人的,一种萧索的凉意缓缓席卷他。
“那——”
必然是不可能啊,谁相亲想着前男友啊。
崔钰有点为难,话没说出口,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噢,你喜欢斯文白净的,跟全世界都这么说是吧?”
梁弋周已经走到鞋柜了,咬牙切齿地转身:“我算什么?”
这两个词,显然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也知道,施兰霞不是胡说,她十几岁的时候就是对白净文气的人更容易有好感。
“当时不是都分手了,那我不得应付一下家里么?”
崔钰抱着一个仓鼠玩偶揉捏,语气难得有十足耐心:“施女士病完很着急,我怕她气出个好歹了。”
梁弋周凉凉问道:“那要是合适,你打算结婚吗?”
“……”
崔钰看着天花板陷入冥思苦想。
梁弋周感觉血压正在缓缓升高。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