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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予寒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要打扰我与棠棠练字。”

  顾予桁：“…………”

  唯独徐子玉在边上，仿佛吃了闭门羹，什么话也插不上。他垂，静立在边上。

  见到五小姐坐在桌案前，一一划，认真的练着自己的字。坐在金丝楠木圆凳上，身体僵直，容色娇媚。更是一丝不苟，丝毫没有不敬之心。

  不仅仅是二位少爷耐心充足，素日里只听闻他们日理万机，现在却像是有用不完的时间。

  好几个时辰过去，顾瑾棠终于放下墨，歪头，眼尾里仿若有钩子：“你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徐子玉定定看了眼，这是一个“棠”

字，正是五小姐的小字。徐子玉有点不可置信，五小姐的字体虽不那么有力，但带了几分娟秀，浑然天成。

  ……这是毫无基础的人吗，如果真的毫无基础，一下午怎么可能能到这个地步！

  顾瑾棠怎么可能像传言中那样愚笨？

  徐子玉陷入了沉思。

  但他本着国子监的严谨原则，正准备在完美的字体上再挑出一些错处来。

  “五小姐，恕小的直言……”

  但正在这时，“咳咳。”

顾予桁低咳了两声，声音微勾，嗓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磁性。

  顾予寒和顾予桁的目光同时凉凉扫过来，极致危险，徐子玉只觉得全身都凉。

  第2o章徐子玉就抿唇，改了下口……

  徐子玉就抿唇，改了下口，淡淡道：“小的直言，五小姐的法矫若游龙，走游蛇，有自己的特色。小的以为很棒。”

  顾瑾棠半信半疑：“真的？”

  顾予桁拍了拍妹妹的肩，勾了勾唇：“国子监的席监生都这样夸我妹，你还疑心什么？”

  徐子玉真诚的道：“五小姐的悟性极高，若是加以练习，定能学到小篆法的精髓。”

  顾瑾棠弯了弯唇，说：“我以前写的是颜体。今日看了子玉的帖子，也挺想学习小篆的。”

  徐子玉垂眸。他虽然无权无势，但也是国子监的席学生，如果要给一个闺小姐单独授课，无论如何，他都是觉得于礼不合的。因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捏着书卷，没有作声。

  顾予寒微微颔，就道：“就劳烦你多加指点了。”

他转身嘱咐卫奴：“将府里珍藏的典籍送给他，任他挑选。”

  徐子玉瞳孔微微收缩，顾家簪缨世家，收藏的典籍都是珍稀的孤本，多少学生求而不得。他拱忙手道：“小的不敢。”

  他还只是一个监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