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迢正对上姚七福的视线,对她使了个“到屏风后面来”
的眼色。
姚七福刚走到后面,莫春便激动地抱住了她,“阿福阿福,大家好像都很喜欢我们的表演。”
姚七福表情一凝,又迎上周迢的笑眸,她的大脑反应过来,回抱住莫春,“是啊,真好。”
立冬一到,天气就愈发严寒,姚七福现代是南方人,未感受过北方的寒冷,穿越重回一次却着着实实被冻到了,简直一秒都离不开火炉。
“七福啊,这些放在一块没事儿吧?”
“可以的,梁伯我去送货,烦请你看一下馆子。”
“好嘞,诶,对了,阿迢和莫姑娘还在表演啊,今日可冷了,让他们早些回来吧。”
“好,我知道了。”
姚七福颔首,几个月住在一处,她,周迢和梁伯他们相处得都很好,大家都是很友善的人,尤其是周迢简直是个活宝,倘若在现代,应该是温文儒雅的搞笑男。
“对了,七福,”
姚七福正要跨出馆子,就听见梁伯发声,她以为忘拿了什麽,回头看去。
京城的冬日没现代南方的阴沉,今日太阳依旧上班,金色的阳光照在梁伯身上,让本就和蔼的他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圈。
“今日立冬,你们早点回来吃饺子啊。”
立冬吃饺子,是北方的传统习俗,姚七福并未体验过。
“好。”
姚七福是个不太会表达情绪的人,单听她的回应,只有一个字,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只有她知道。
在经过周迢和莫春表演的地方时,姚七福照例停了下来,看了看。
距离首次表演已过数日,观衆是越来越多,姚七福有时会带着纸来,找一处高楼,观察他们俩表演时的微表情,并当场画下来,然后回去捏塑。捏好过后,给周迢和莫春看,别说还真的神似。
所以最近馆子里的生意渐兴隆起来,每日都是数十个人会来买影视泥塑。
对于钱庄的负债,姚七福自然没忘,离最后的期限越来越近,钱也越来越多,等今日订单一交,又是一笔大收入,姚七福心里一阵轻松,不自禁哈出一长串白气。
心里想着想着,明和酒楼便到了。
小厮领着姚七福来到一间雅间,刚进去,一阵暖意便扑面而来。她冻僵的手指,仿佛都灵活了些许。
“郑娘子安好。”
郑颂年今日心情不错,笑着点头回应,注意到姚七福手中的大布袋,示意随从接过。
姚七福脱下墨绿鹤氅,将其交给侍女挂好,视线便移到了郑颂年的肚皮上,好像比头回见的时候大了不少。
郑颂年察觉到她的视线,柔和地摸了摸圆滚滚的腹部,“大夫说,我怀的是双生胎,所以比寻常孕妇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