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无意扫过他的手背,姚七福被凉的一惊,怎麽会这麽冷,她扭头张望,发现窗棂是打开着的,还有雪花飘扬进来,靠近窗棂的地上已经融化掉了一层的薄水。
姚七福将窗户关上,然后往火炉里再添了添柴,等室内的温度重新回暖后,姚七福準备回去坐好。
然,一个扭头她便看见,在向她走来的柏闵肖。
“柏闵肖,你,你要干什麽?”
只见眼前的柏闵肖已然没了往日的儒雅,眼眶通红,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脸上的肉在不断地耸动,面目狰狞可怖。
姚七福感到一阵后怕,她缓缓往后退,门在柏闵肖的身后,她想跑出去必定要经过他。
还有另一种办法,大声喊叫,等人来救她。
可是,这个本就想要她命的庄子,会有谁来就她呢。
不行,她得自救。
“柏闵肖,你清醒一点,我,我是姚七福!”
姚七福不断后退,柏闵肖神志不清地向前进。
感受到了莫名的压抑,姚七福余光向后瞄到一个花瓶。
要砸吗?万一把他砸坏了怎麽办?
她选择一边往花瓶处靠近,一边继续叫醒柏闵肖,“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回忆里的人,我是姚七福,姚七福!”
根本没有用,柏闵肖像是被抽了魂,恶狠狠地盯着她靠近,眼看两人的距离就要愈来愈近,没办法,姚七福只好拽起花瓶举到头顶,“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过来,否则,否则我就真的要砸了。”
柏闵肖根本听不进去,无奈,姚七福一个向下砸,就听“卡擦”
一声巨响,回蕩在屋内。
柏闵肖倒下了,姚七福也跌倒在了地上。
屋内安静了,于是柴火在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刺耳,窗外的下雪声,也无限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
翌日,阳光照进屋内的每一寸角落,使得屋子变得给外的亮堂。
柏闵肖被太阳光线刺醒,惺忪了会儿眼缓缓睁开,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地上。
这是怎麽回事?昨日他不是在给姚七福讲他以前的事吗?他怎麽会躺在地上,还有他怎麽记不太清昨晚都发生什麽了?姚七福呢?在哪儿?
“你醒了?”
寻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姚七福站在窗户前,太阳光照射在她身后,给她镀出一层又一层的光圈,让躺在地上扬头看她的柏闵肖,看得一点儿都不真切。所以他眯了眯眼,但不知为何,视线还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