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愈是地位高的人,拥有的自由就愈少。
那麽,为何还是那麽多人想要这一份有桎梏呢?
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人都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公羊熹寞疲惫地合上双眼,“我在京城待泛了,想回龙云。”
龙云是公羊氏的老家,她因为是女子,从小在那里长大。
那里没有京城繁华,却十分閑静,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周迢点点头,“好,我陪你回去。”
公羊熹寞张了张唇,想说自己不需要,但转念一想,她人言轻微,便不再多说,任由周迢去了。
另一边,姚七福刚回到泥馆,便看见门口站有一个人,神情焦灼地踱步来踱步去。
“柏闵肖,你找我?”
柏闵肖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姚七福回来了,立马急不可耐地迎上去,“七福,你陪我去一趟龙云吧。”
龙云?这是什麽地方?而且为何要她陪他去?
然,接下来柏闵肖的话,让她决定即刻啓程。
“我在龙云打探到了张伯女儿的消息。”
调侃
“此言当真?”
姚七福激动得上前抓住柏闵肖的手,得到柏闵肖的疯狂点头后,姚七福恨不得立马拽住柏闵肖走,“那还等什麽?赶紧走。”
“好。”
柏闵肖用衣衫隔开些两人的手,拉起姚七福走向他提前备好的马车,“车里已经备有吃食,应该足够撑到我们到龙云了。”
姚七福快速地上了马车,待柏闵肖也上来后,车夫开始驾车,两人直奔龙云而去。
同一日,四个人,从京城的两个方向,奔往同一个目的地。
春风为他们送行,泥馆上的铁锁,静静地等待着姚七福能回来,将它再度打开。
待上了马车,心里那股子激动沖动劲儿缓下去后,姚七福才反应过来此举是有多麽的沖动,她甚至都没问详细,就脑子短路似的答应与柏闵肖走了。
她怎麽还是怎麽相信他,怎得过了几个月的安稳日子,就忘了曾经轻易信任他人后要吃的苦头呢?
无比懊恼且无比自己的行为,然眼下回是回不了头了,姚七福只能深叹一口气,索性随他去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一个不长记性的人。希望柏闵肖这次能有点儿良心,不会再次诓骗她。
感受到姚七福的打量,柏闵肖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与她对视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帘被风吹起,柔和的春风吻过二人的脸颊,倒别有一番属舒适之感,马车里的气氛也因此不算太过于尴尬。
姚七福看着他,像极了高中的班主任盘问学生,“你的消息可靠吗?”
柏闵肖抿直了嘴唇,骨子里也有着对她的愧疚,所以哪怕他比姚七福大,也不觉得姚七福的打量是目无尊长。
他同时反应过来,姚七福仍旧无比信任他。这样坚定的信任,加上潮水般的亏欠感,让他始终将自己放在了与姚七福关系中的低位,点点头回应她的提问,“应该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