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丰死里逃生,扑在地上剧烈喘气,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力气。
“是……彭将军指使……”
他的声音出口,沙哑干涩。
韩蛰闻言冷笑,看向彭刚,“拿下。”
樊衡应命而动,厅中有将领见势不对,欲救彭刚,刀还没出鞘,韩蛰短剑探出,稳稳抵在他喉咙。
这一下动作奇快,又狠又准,旁人都被慑住。
韩蛰眉目沉肃,锋锐的目光扫过众人,冷然开口——
“奉命查案,敢阻挠者,杀无赦!”
厅内虽剑拔弩张,却霎时安静下来。
彭刚被樊衡制住,见裴烈没动静,不由怒道:“刀斧手呢!”
“哦对了——”
裴烈坐在椅中,像是才想起来,扬声道:“刀斧手。”
两旁有人应命而出,各执兵器,却是护在裴烈跟前,半丝儿也没靠近韩蛰。
彭刚终于觉出不对劲,死死盯向裴烈。
裴烈面无波澜,“列位都是老夫器重的人,该有大好前程。彭刚追随老夫三十年,情同手足,今日之事,实非老夫所愿。但擅杀使臣罪同谋逆,只能听凭朝廷裁决。彭老弟——你的家人亲眷,老夫都会当做自家亲人,好生照看。”
他话音才落,彭刚目呲欲裂,厉声道:“裴烈,你这背信弃义的老匹夫……”
话未说完,被韩蛰一拳打得牙齿脱臼,喷出半口鲜血。
韩蛰擦了擦手,淡声吩咐,“绑了。”
裴烈既已表态,厅中将领毕忌惮,加上满厅刀斧手虎视眈眈,韩蛰等人又难对付,再无人敢出手,眼睁睁看着彭刚被铁索捆住,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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