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令容的事,祖孙俩虚与委蛇过,争执交锋过,甚至威胁防备过,到头来,却还是没能动摇韩蛰。
韩镜忽然笑了下,有些苍老的疲态。
“昭儿那孩子很乖巧,我也喜欢。但傅氏……真能担得起皇后的位子?”
“她是我的妻子,当然担得起。”
“哪怕行事不周,屡屡犯错,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往后的路,未必平坦。”
“没有谁永远不犯错,也没有哪条路是没有半点荆棘的坦途,逆境里及时补救,咬着牙化解危难,才是重中之重。这个道理,还是祖父教我的。”
韩蛰顿了下,没有从前的冷厉不满,亦不见气怒顶撞,心平气和,却坚决刚硬——
“我既认定了令容,便会扶携前行,她的好与不好,我都知道。”
书房里安静得很,韩镜搁下茶杯,发出极轻微的动静。
“真的认定了?”
“认定了。”
韩镜叹了口气,沉默半晌,只笑了下,似是自嘲。
从前韩蛰为了令容顶撞他、欺瞒他、说服他,甚至跟他耍心眼,他固然生气,却总觉得这事仍有回旋的余地。直到此刻,韩蛰心平气和,不再惹人恼怒生气,却让他明白,这事已不会更改半分。
顶撞、欺瞒、争执,是因韩蛰想争得他对令容的认同,心里仍敬重他的态度。
此刻,韩蛰的语气却仿佛在说板上钉钉的事,他同意与否,都无关紧要。
哪怕他不同意,又能拿傅氏如何?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