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我们在操场集合。
排好队伍后,在体育委员的哨声下开始跑步。
长长的队伍整齐划一,像游戏里的贪吃蛇,又像自然界的大蜈蚣。
我紧跟大部队,不知何时脚边多了块石子,我被绊倒在地。
整齐的队伍被我破坏了,其他人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向前跑。
粗糙的水泥地擦破了我的手肘,上面划了好几条小口子,正在往外渗血珠,老师让我站在一边休息。
我扶着手肘,眉头紧皱,真是奇怪,跑道里怎么会有花坛的鹅卵石呢?
我一抬头便瞧见凌娅的笑脸,不知为何,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忍不住毛。
吃早饭的时候,她特地挨着我坐下。
我的眼皮跳了跳,心中不祥的感觉更浓了。
果然,就在我们吃完饭到餐具回收处的时候,身后吃面的人将碗里的汤全泼在我身上。
油腻的汤汁浸染了我干净的衣服,现在我就像一只掉进臭水沟的猫,浑身散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在干什么?”
我转头对那人生气吼道。
“对不起,对不起,你把衣服换下来,我帮你洗吧!”
那人脸涨得通红连忙对我鞠躬道歉。
我缓了口闷气让凌娅先去教室,自己则郁闷的朝宿舍走去。
那人低着头跟在我身后,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刚才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好像是有人绊了我一下。”
她拍拍脑袋,“我应该没记错,是谁呢?真奇怪!”
我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凌娅那道渗人的目光。
而事实也如同我预料的一样,每次我经过的地方都会生大大小小的意外,不是被石头绊倒就是被东西砸到。
这一切,是不是凌娅捣的鬼?
那天,我吃完午饭正要去教室,凌娅又跟了过来,我赶紧加快了脚步。
自从生那件事情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我感觉我被她监视了。
“姗姗,你等等我。”
她在后面叫道。
我强忍着怒气,停下脚步,转过头对她说:“你不用时时刻刻的盯着我,我不会将那晚的事情说出去的。”
她小鹿般的眼里闪过迷惘,侧着头好奇道:“姗姗,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不懂?”
我也没心思猜她是否揣着明白装糊涂,扭头就走。
只是,刚才她的笑脸给我一种邪恶的感觉。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个装着营养土的陶瓷花盆从高空坠落下来,狠狠地砸在我的头上。
泥土与碎陶瓷糊在我头上,伤口处火辣辣的疼,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所见之处蒙上了一层血影。
我看着她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挂在脸上的笑容分明是计谋得逞了的得意。
是她,肯定是她。
等我醒来的时候,受伤处已经被校医包扎好了,头部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她正坐在我的床边,那双修长的手搭在我的脖颈处,眉头微蹙,似乎在丈量着什么。
“走开!”
我看着她想要掐我脖子的动作,大叫着推开她,凌娅一下子就被我推倒在地上。
听到我的叫声,校医走了过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