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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中控台方向盘照片。
“走了。”
“我要去找你了。”
“挨家挨户找。”
他喋喋不休地甩出了一堆暴躁的气话,又扔来了自个儿的实时位置,告诉她自己真的出发,义不容辞地要去找她。
神经。
哪来的执念。
于知乐无法感同身受,但她也难以忽视。
也许是今夜的纷杂情绪,削没了她的往昔脾性,致使她意志力薄弱,又或者她也厌烦了没完没了的、一个人付出和担当的日子,她开始有所求,期望有人待在她身边,她也想寻找和拥有,生活在对她好的一点理由和借口,一点明亮,一点花香,一丁点就行。
当她还在为猝然生出的脆弱而胆战心惊时,于知乐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点下了那个共享,告诉对面她在哪。
“在那等着!”
景胜大概已经离家出门,气势汹汹地给她发来了语音。
——
于知乐从床上坐起身,后知后觉地捕捉了一点,来自体内深处的忐忑。
因为景胜的即将到来。
这股紧张感,原来很小,却在她发现这个念头后,加倍胀大。
她不断快起来的心率,就是最为直观的体现。
于知乐下了床,暖气在吹,她拎起床上的大衣想穿,但终究没这么做,只顺手摸了摸口袋。
她记得里面装了一盒烟,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于知乐把烟盒取出来,抽了一根燃上,而后轻轻浅浅地,吸了一口。
奶白的雾气,缭绕着往上升。
若说酒壮怂人胆,饭涨穷人气,那于她而言,便是烟平衰人怨。
于知乐靠坐到矮柜上,微曲着一只腿,贴身的毛衣绘出了她妙曼的胸线与腰身。
这一切,沉沌在烟气里,有迷蒙的妩媚。
半根烟还未抽到,手边电话响了。
于知乐接起来。
“我到了!”
第一次听到,人的话里都能存有山高水远风尘仆仆的气息:“几楼,哪个房间?”
于知乐走到门边,拿出房卡看了眼,又在房间将陷黑暗前,放回卡座,接着才报给他具体的数字。
她索性没再走回去,一手夹在烟,一手抽出防盗链,停在门内等他来。
景胜上楼比她想象中快,没一会,她就听见有人叩了两下门,叫她名字。